一桌难求,不知我们今日可有福气,在此订上一桌酒菜,与曹少郎把酒言欢?”
曹悍怔怔望着二人,一拍大腿:“二位使君驾临鄙店,那可真是令鄙店蓬荜生辉!二位使君,杨县令,快快楼上雅间请!”
赵彦昭和马秦客相视一眼,齐齐笑着点头,道了声:“有劳。”
杨芦诚惶诚恐,连连作揖道谢。
曹悍亲自引着二人上了四楼包厢,杨芦本想跟上去,马秦客回头淡淡的跟他说了几句,杨芦只得讪讪的止步于三楼,和伍四海去往另一个包间等候。
四楼那间铺着大食地毯,装潢奢华的主包厢内,已是摆放了一张大圆桌,曹悍请赵彦昭主位就坐,他和马秦客分坐两边,两名专门在四楼伺候的美貌婢女奉上茶水。
自从盘下会宾楼,这四楼还是第一次启用,招待的便是房州的两位高官高官。
曹悍满脸挂笑,嘬着茶盏沿口,心里已经猜到几分这二位的来意。
不过他倒是不急,等着这俩人主动开口。
马秦客端着茶盏,东拉西扯地品鉴了会茶水,又狠狠夸奖了一通酒楼的装潢布置,不管他说什么,曹悍都笑眯眯的附和两句。
赵彦昭报以审视的目光笑吟吟的望着曹悍,这短短接触片刻,他已经觉察到这名白脸青年身上与众不同之处。
虽是一介庶民,面对房州两大主官,却是如此沉稳、笃定,用俗话说就是这家伙又肉又厚。
一般这样的人,要么就是有惊世才学,品性清高。
要么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识广博,养气功夫至深不动如山。
还有就是背景深厚,来历不凡。
赵彦昭早在坛山事件之后就开始调查曹悍,查来查去,也没查到有何特殊之处。
乍一看,似乎只是一个落难逃亡的年轻人,机缘巧合之下在竹山安家落户。
赵彦昭排除了第二种,把曹悍看作是第一种和第三种人。
一个武艺不俗的年轻人得到了庐陵王的青睐,故而让他有底气在两位房州主官面前谈笑风生,不卑不亢。
可是转念一想,赵彦昭又觉得有些不对。
庐陵王的处境天下皆知,早年间的门客如今谁还敢主动提及自己是庐陵王的潜邸旧臣?
曹悍这个新晋投靠过去的新人,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和自信,让他觉得自己有所依仗?
曹悍陪着马秦客东拉西扯,浑然不觉赵彦昭已经将他里外分析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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