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显愣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曹悍贼贼笑道:“这首《游子吟》乃是殿下久居黄枫谷,思念远在神都的至亲,有感而发之下挥毫而作!”
李显睁大眼睛,好半晌,呢喃道:“这...将他人诗作占为己有,不太好?”
曹悍摇摇头:“殿下大可宽心,这首诗是我从一个西行归来的客商遗物里看到的,世上再无第三人知晓。殿下将其献给圣人,必定能使圣心大悦!”
李显想了想,疑惑道:“莫非和你教鲁正元玩的新式博戏同出一人之手?”
“对对对,没错!就是那个倒霉的西域商人,他乘坐的船过竹山时翻入河中,没救上来,我整理遗物时发现的。”
曹悍一阵汗颜,继续将这个谎话编下去。
“唉,如此大才之人却寿数不长,真可谓天妒英才!”李显感慨一句。
曹悍也跟着叹气,神情却有些别扭,怎么听着像在咒他。
李显捧着纸张看了又看,自言自语道:“以我的才学,稍加点拨,写出如此佳作,倒也不是不可能....”
曹悍飞快的翻了个白眼,嘴上却是恭维道:“殿下所言极是!殿下这么多年与青灯黄卷为伴,偶然灵光一闪写下一两篇传世佳作,完全符合常理嘛!”
李显白胖的脸上泛起些红润,显然对曹悍这一记马屁很受用。
盯着那张纸上的几行潦草字迹看了又看,李显呵呵笑着,越看越满意,朝曹悍抛去一个深意满满的眼神。
“不过单单奉上一首诗,似乎有些单薄了,贺寿表还是要写的。”李显又喃喃道。
曹悍建议道:“殿下如果要写表文,其实大可不必注重什么华美的辞藻与文采,就俩字:走心!殿下就写写这些年的生活,写写对圣人的思念,回忆一下过往,词句越质朴越好,感情越真挚越好!”
“走心?”李显琢磨了一下这个新词,有所明悟般点点头。
“不错,说的不错。质朴简单的一封家书,更能与这首诗相应和。”
李显有种茅塞顿开之感,急不可耐地坐回到桌案后,提笔埋头一阵疾书。
曹悍微微一笑,拱拱手,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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