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独孤讳之率领甲兵冲到草坡下,猛勒缰绳,战马扬蹄嘶鸣,激起一阵尘土飞扬。
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被从马背上拽下,几名兵士拔刀压在他的肩头。
那人跪在地上,嘴巴被塞住,呜呜不止,眼睛被黑巾遮住。
本在午休小憩的李显走出屋,韦氏在为李裹儿做一身新裙,手里拿着布料带着女儿出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棋牌室里的厮杀也好像进入了中场歇息阶段,太平公主气呼呼的冲了出来,四顾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人。
李重福和李重润走出屋时,脸上带着些笑意,各自手里捏着一个沉甸甸的绣囊,里面塞满了金珠子。
鲁正元亦步亦趋的跟在太平公主身后,忠实履行身为一名皇家奴才的职责。
曹悍远远瞧见太平公主面色不善,鬼鬼祟祟地躲在李隆基和李重俊身后,俩小子很不给面子的发出一阵嘲笑。
“独孤都尉,出了何事?此人是谁?”李显迷惑道。
独孤讳之沉声道:“英王殿下,此人潜入九梁山,被我守军发现,一番搏斗之下将其擒获。此人来路不明,却口口声声称是皇嗣手下,说是有紧急情况禀报,故而末将将其带来,请临淄王辨认!”
兵士拔掉男子嘴里塞着的布团,解掉他眼睛上的黑巾,李隆基当即惊呼:“夏龙!”
此人正是坛山救陈子昂时,秘密跟随李隆基南下的江湖高手,以潜行跟踪的本事见长。
夏龙满脸焦急:“殿下!出大事了!”
曹悍从李重俊身后冒出头,见此人果真是夏龙,刚想说什么,一阵香风袭来,接着耳朵一痛!
“哎呀呀~”
太平公主凤眼含怒,揪住曹悍的耳朵用力一拧:“为何去了一趟就不见踪影?你可知害得本宫输掉多少金珠?”
曹悍恼怒却又不敢动手,万一伤到这女人可就麻烦了。
常元楷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冷笑。
“公主息怒,我...我上茅房去了,大号的!不信可以问两位三郎君!”
曹悍赶紧朝两人挤眼睛。
李重俊憋住笑,拱手道:“姑姑莫要生气,曹大哥的确坏肚子,蹲在茅房就出不来了。”
太平公主气得银牙紧咬,松开他的耳朵,嫌恶地在鲁正元衣衫上使劲擦了擦:“真是恶心死了!”
鲁正元眨巴眼,有些委屈,恶心就恶心,为何要擦在杂家身上呢?
万一手上真要沾了点啥,那可不就擦在杂家身上了?
杂家可是个爱干净的!
曹悍揉着耳朵小声抱怨:“拉屎放屁乃是人之常情,搞得好像你不会似的......”
太平公主凤眼一瞪,她听见了曹悍的嘟囔声。
“唉~令月,你怎么跟着几个小辈胡闹?”
李显实在看不下去了,苦笑摇头,指了指夏龙:“先听听此人究竟要说什么。”
太平公主脸颊微红,凶巴巴地怒瞪曹悍一眼,唇齿轻动吐出几个轻飘飘却杀气腾腾的字:“待会本宫再找你算账!”
曹悍咽咽唾沫,小心翼翼地挪开些,远离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
李隆基拿刀割断夏龙身上的绳索,扶起他说道:“说,出了何事?”
夏龙满头大汗,焦急道:“属下收到公主和殿下离京的消息后,就离开武当山,本来是打算直接到竹山等候听用的,没想到属下路过均州丰利县时,无意间发现有一伙神都来的人,行为异常可疑,属下秘密跟踪,在那伙人里发现了失踪许久的孟博达和段平!”
李隆基一怔,一时间没想起此二人是谁。
曹悍惊讶道:“在坛山跟我们交过手的翻天棍孟博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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