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被神情狰狞的马秦客吓到了,“您...您是?”
马秦客一巴掌打在吏员脸上,红着眼睛咆哮:“本官是房州别驾马秦客!”
吏员捂着脸哭丧道:“小...小人刚接管码头不久,不是...不是很熟悉此地!您...您几位稍等,小人去找个...找个能管事的来!”
吏员慌慌张张的跑去叫人,没一会,找来一名睡眼惺忪,衣衫不整敞露胸膛的汉子,正是张老四。
张老四平时待在码头,协助县府吏员打理事务,作为码头老人,有他出面许多事都好调解。
张老四在登仙阁见过赵彦昭和马秦客,还在太平公主乘坐的黄龙船抵达时,有幸参加过接待工作,揉揉眼睛看清楚果真是马秦客,再看看他们这群人的狼狈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出了大事。
张老四一个激灵脑袋清醒过来,赶紧跑到李显面前跪下,他也不知道该跪谁,只是看李显年纪最大,胡乱挑一个先跪了再说。
“草民张四喜,叩见各位贵人!”
张老四拜佛似的双手一趴拜倒。
李显赶紧道:“你可能将码头人手召集起来?”
张老四抬头,眼珠轱辘辘转动:“贵人要多少人?”
“自然是越多越好!”
张老四稍一寻思,大着胆子问道:“敢问贵人,我大哥曹悍是否和你们同路?如今他人在哪?”
马秦客急吼吼地道:“曹悍和几位郎君断后阻挡造反乱军,你赶紧组织人手,一部分派去接应他们,一部分护送我们进城!”
张老四面色微变,爬起身冲到一面挂在桅杆下的铜锣前,抡起棒槌哐哐砸响。
刺耳的铜锣声瞬间传遍整个码头,划破夜色下的沉寂。
不到片刻功夫,上百名船工、力夫从船舱里、布蓬底下、一排排茅草房里跑了出来,一支支火把很快点亮。
以前为了防备水匪,码头汉子不得不在夜里提高警觉。
如今河道太平,养成的习惯倒也没忘。
张老四爬上一艘倒翻过来的乌篷船底,嘶声大吼:“悍爷有令,兄弟们抄家伙干活!有不长眼的敢在咱们竹山闹事!”
张老四甚至都不用说什么动员讲话,单单只凭悍爷有令四个字,这帮码头弟兄就会嗷嗷叫着抄起船桨、砍刀、棍棒跟他走。
张老四将一把横刀挎腰上,望着眼前一片火把闪亮,众弟兄精神抖擞,满意地点点头。
“走!”挥手大吼,张老四就要带人离开码头。
马秦客急了,赶紧拦住张老四:“你怎么能把人全部带走?王爷公主在此,你可得安排人手护送我们进城啊!”
张老四瞥了眼这群落难的王公贵戚,嘿嘿怪笑两声,手一招懒洋洋地道:“小乙过来!”
一名年纪和李隆基等人差不多大的毛头小子屁颠颠跑过来,觍着脸笑:“四哥叫俺干啥?”
“你找十个弟兄,护送他们回县城。”
小乙皱皱眉,拨浪鼓似的摇头,拍着精瘦黝黑的胸膛:“俺不要!俺要去找悍爷干大事!”
张老四一瞪眼骂道:“少他娘的废话!忘了悍爷说过啥了?凡我码头弟兄,都要无条件服从组织安排!你敢不听命令?”
小乙脖子一缩,不情愿地嘟囔:“好....”
马秦客怒不可遏地拽住张老四的胳膊:“十个人?王爷公主千金之体何等尊贵,万一遇到乱兵,十个人能顶什么用?要是二位殿下有分毫损伤,你担当得起吗....”
不等马秦客聒噪完,张老四脸色一变狠狠甩开他:“就十个人!爱要不要!老子还不稀罕伺候了!我大哥为救你们生死未卜,你们他娘的倒是逃回县城了,那我大哥呢?”
马秦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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