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官胆大的敢破坏规矩。
“随便。”朱厚照合上《大学》换了一本,反正他都看过。“四书五经早晚都要学,无所谓。先生可加快讲课速度。朝贺耽误了些时辰。本宫午后还需习武。”
皇帝爹给他找来的“老师”已经到端本宫报道。朱厚照看过对方的九节鞭鞭法,使得出神入化。他迫不及待地想学。
“讲课之前,臣有一事要报。”杨廷和无视诸位同僚诧异的神色。
朱厚照突然发觉,因为想要节约时间没把朝服换下来是错误的。但愿今日不会拖堂。
“何事。”朱厚照不动声色,淡然以对。
面对无法掌控的场合,就一个字“稳”。只要他不流露出意外的表情,谁能断定他事前知不知情。
众位侍读官在太子与杨廷和两人身上打转,摸不清这一幕是不是两人事前沟通过的。
“过年期间,宗人府上报,兴王之子夭折。”杨廷和面露忧愁,“先皇血脉中,孙辈暂且只有殿下一位。殿下万事,请以安全为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学习鞭法护身尚可,骑射还是再等几年,可好?”
朱厚照嘴角含笑,浅笑着看向眉头紧皱、忧国忧民的杨廷和。经过半年的熏陶,他已经摸到权谋的一角。
杨廷和上述话中,重点不是规劝他暂时不要学骑马,而是告诉他,宪宗爷爷如今只有他一个孙子。孙女倒是有两位,但官员们显然不会把郡主放在心上。
眼前放佛有一道雷光闪过。朱厚照想起宗人府宗令英国公曾上奏要各藩王府每年更新一次玉牒。
两者不会有关联?
今日大朝忙不迭分化拥有京师、皇宫治安权顺天府尹权利,应该和这事没关系?
多年的直播经验让朱厚照稳如狗。
他轻轻地点头,笑得如同天真的孩子,“先生教导的是。学生受教了。学生只习武,不学骑马。”
杨廷和拱了拱手,开始授课。好像刚才的事微不足道。
在场的没人是傻子,肯定都听出来杨廷和真正的意思。但他们表情自然,没流露出一丝的异常。
朱厚照叹息,稳如狗的不仅只有他一人啊。
结束早上和平时无异的上课,朱厚照回到了端本宫。
上来第一句,就是让高凤私下找杨廷和,催促他尽快把双联灌钢法弄到手。
有了好钢,就有上好的武器。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势力面前都是浮云。
“小爷,老奴来讨个赏。”高凤笑眯眯地说,“老奴的侄儿知道小爷看中遵化冶炼厂,特意请示上官,从后军都督府调任遵化卫。”
从二品都指挥使同知去担任一个卫所的千户?
朱厚照侧目,得了,他身边都是一帮稳得住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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