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江南可是……”他堂堂户部尚书,为何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周尚书忙你该忙的。”刘健不欲多言。
“是。”周经临走前瞥了眼,未曾瞧见另外其他两位阁老的身影。
周经摇摇头,江南的反应太快了些。元宵节刚过完,太子在文华殿提到囚牛宝钞至今不过十日,只够从京师到江南来回送一次信。明摆着京师有人在主导此事!是老首辅徐溥,还是谢阁老?反正不可能是程敏政。程敏政博闻广学,深受弘治帝信任,现今还是詹事府詹事。但其高傲自负,很难笼络他人。
周经暗叹:党争逐渐显露了端倪。如今朝中还有不少老臣,各方势力还算安稳。等老臣们相继故去,不知弘治帝是否能弹压各方。等太子继位……
“太子殿下还需操心吗?”周经突然觉得太子不好相与也不是什么坏事。
周经走后,刘健闭眼沉思半晌。
片刻,招手让心腹去礼部寻左侍郎傅瀚。
傅瀚一来,刘健屏退左右,开口询问,“皇上给出了称职的评定?”
“回首辅大人,下官侥幸得了皇上一声‘称职’。”傅瀚京察前也是捏了一把汗。
清宁宫灾后,他多次上书恳请弘治帝下罪己诏。弘治帝最终只是大赦天下,并没有下罪己诏。事后也没了声息。弘治帝一向宽宏大量,傅瀚本也不担心。但弘治帝借京察报复直隶官员,并出动了东厂,让傅瀚不由得多想。万幸弘治帝的怒火只针对直隶饥荒一事。
刘健颔首:“前几日本官去探视了徐尚书。徐尚书……恐怕时日无多。礼部尚书一职若空缺,傅侍郎以为皇上会属意你还是程克勤?”
低沉的声音在空寂的文渊阁值房内响起,让傅瀚心里生出一股危机感。
首辅不会无的放矢!
“下官是左侍郎,程克勤只是右侍郎。按例应当轮到下官升迁。”傅瀚不安地道。大明以左为尊,尚书空缺,往往由左侍郎填补上。
刘健同情地望向傅瀚:“傅侍郎今年六十有五,前段时间忙于太康公主的葬礼还病倒过。太子如今才九岁。太子成年后,傅侍郎还能替朝廷效力吗?别忘了,程克勤比侍郎年轻十岁。”
……
“所以,刘首辅到底在文渊阁和傅侍郎说了些什么?”正在练马步的朱厚照斜眼瞧着黄献。
黄献摸摸后脑勺:“小爷,首辅大人事先把人都赶走了。傅侍郎出来时神情如常,肯定密谋着大事。”
朱厚照猛翻白眼:“以后不许你吃核桃。别学那群老头,总是脑补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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