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沈氏回过神来,又是一脸的梨花带雨,好不哀哀戚戚。
都慎安却是没搭理沈氏,径直上前,走到水夭夭的面前,带着满脸的笑,颇有些慈父的样子,“不知夭夭小姐,在这府上住的可还习惯?”
嘎?
这画风,突变的有些诡异啊。
水夭夭抽了抽嘴角,淡定地挑挑眉,礼貌地回了一句,“多谢都公,住的很习惯。”
本来水夭夭也不知道该唤什么,想起来之前楚烠那只狗就是这般唤的,也就这么唤了一句。
“客气了客气了—”都慎安摆摆手,好不恭敬,尤其是那句都公,更是让他额间,不由自主地滑下一滴虚汗。
“父亲!”都寄语厉声开口,姣好的面容上,也带着不满的意味,“您怎可如此对待一个外来的野丫头!—”
都慎安面上一寒,转过头去,还不待他开口,沈氏那侧,也是跟着哭天喊地起来。
“老爷,妾身不服,您竟然为了这么个小贱蹄子,对妾身动手!”沈氏尖细着声音,不复之前的楚楚可怜,反而,有些像大街上准备撒泼的妇女。
也难怪,沈氏一向得宠,平日里,都慎安对她都是疼爱有加,这会子,为了这么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居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掌掴了她,这口气如何能让她咽的下去?
“你堂堂忠烈公府的大夫人,张口闭口就是小贱蹄子,成何体统!—”都慎安也来了火,宽大的衣袖一挥,背在身后,对着沈氏不满地开口。
这么尊大神摆在家里,还是九千岁督上亲自送过来的,本来就够他闹心的了,这会子,沈氏还一个劲儿地不依不挠,一下子就来了怒气。
“就是因为妾身是这府上的大夫人,断不能容忍有人在这府上无法无天!”沈氏也仰着头,颇有些不服气的意味,回了过去。
“九千岁督上大人送过来的人,也能让你有胆子指手画脚?—”
都慎安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跳,堪堪压下心里的怒火,耐着性子解释了句。
一句九千岁督上大人,成功地让沈氏愣在了原地,不过片刻之间,又回过神来。
她是个妇道人家,对什么劳什子的九千岁督上了解的不多,只是听说其手段阴辣,性情诡谲,朝野上下都要惧他三分。
“哼,不过是个狗阉贼罢了,老爷你怕他,妾身可不怕!—”沈氏轻哼一声,面上颇有些鄙夷,到底是没有真正见识过楚烠的手段,自是不会有多怕。
“啪!—”又是清脆响亮的一声。
都慎安颤抖着身子,气的吹鼻子瞪眼,满是惊惧地开口,“妇道人家懂个什么,你这一句话,若是让有心人听见,本公的忠烈府上下一百七十二口人,就要死在你的手里!”
这一巴掌,都慎安是用了极大的力道的,登时就让沈氏,跌倒在地,面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及其触目惊心。
沈氏已经被打懵,半晌都说不出来话,第一次见着如此的都慎安,也是又惊又怕,呐呐地不敢出声了。
“母亲—”都寄语提着裙摆急急上前,扶着沈氏,也是被都慎安的样子吓到了,没再言语。
似是想起来水夭夭就站在一旁,都慎安的眉心跳了跳,随即又转过身去,带着一脸讪讪的笑,“今日贱内的话,乃是无心之失,还望夭夭小姐,千万不要告诉九千岁—”
水夭夭蹙了蹙眉,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应了声,“都公放心。”
她又没疯,没事儿上楚烠那只狗告什么状,万一人家一个心情不好,她这小脖子,没准儿就断了,再说了,她跟楚烠那厮又不熟,最好以后一辈子都别见着都别搭话。
早些找到石坠子,早些撒丫子跑,这帝都,着实是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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