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来,又极为迅速地收了回去。
水夭夭站定,一挥手里的长剑,“嘶啦”一声割断了自己身上已经不成样子的裙摆。
楚烠一只手撑着油纸伞,明明是黑暗地狱般的人,却生生地给人优雅如画的错觉,只是静静站着,满脸兴致地看着水夭夭的举动。
水夭夭却是不发一言,拿了手上的破布,撕成了布条,又将自己凌乱不堪的发丝绑在脑后,打了个紧紧的结。
厉川然蹙了蹙眉,向来多情潋滟的桃花眼里也满是担忧,沉声开口:“夭夭,你这是要做什么?”
水夭夭抬了抬眼皮,原本隐约猩红带着泪光的眸子,此刻已经化为一片平静,淡淡开口:“报仇。”
随即,水夭夭身形一起,欺身上前,一挥刀斩断一匹马与马车相连的缰绳,足尖一点,刚刚学会骑马的人,此刻因为心里的意念,却是极为干净利落地翻身上了马。
水夭夭一拉缰绳,额间散落的发丝在空中微微飞扬,一声冷喝,身上的马匹似离弦的箭一般,溅起些许水渍,转瞬间便没入了茂密的丛林之中。
厉川然反应过来,也是提气一跃,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原本极大的雨,这会子,也已经开始转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墨黑的眸子粲然透亮,深邃似漆,楚烠勾起一抹邪惊人心的笑容,撑着手里的油纸伞,似闲庭漫步一般,缓缓跟了上去。
水夭夭一手执着长剑,一手拉着缰绳,顺着之前她背着绮里雨一路低落的斑斑血迹急行而上。
或许,之前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觉得水夭夭是受了过度的刺激,凭借着一股子的愤怒之意意气用事地去报仇,然而,只有水夭夭自己知道,此刻,她原本混沌的脑子,已经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今日之事,水夭夭再傻,也能嗅出其中的不对劲来。
这凉山,算不上什么深山老林,又是适逢夏日宴,称得上贵族盛会,为了防止意外,像棕熊这般凶悍的野兽,是根本不会允许存在的。
若非有人故意为之,那本不该出现的棕熊,还真就这么巧地冲着她水夭夭来了?
水夭夭之前的失了心智,在接受绮里雨已经死去的事实瞬间,就已经恢复过来。
现下,静下心来一想,水夭夭自然能转过弯儿来。
这个时候,肯定是那个谋划了这一切,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放出棕熊害人的幕后卑鄙小人,极其自得与忐忑的时候,自得的是计划进行的毫无阻碍极为顺利,忐忑的是? 不能确定真正要取性命的人,是否的确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在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结果之前,那个如此心思歹毒的人,可能不会这么快便离去,至少,为了消除所有遗留的痕迹,也是要花些时间的。
若是自己这个时候杀个回马枪,兴许,能够直接对上替绮里雨报了这个仇!
水夭夭眼眸一凝,闪过一丝极冷的森然杀气,一拉缰绳,更是加快了身下马匹的速度,如疾风掠影一般,在山路上只留下一道残影。
原先背着绮里雨,这会子,身上没了重量,又揣着一颗压抑不住急切的心,骑着马,水夭夭的速度,较之之前逃离棕熊恶口时,提了一倍还不止,身后的厉川然,即使已经使出十成十的轻功来,一时半会儿也是被甩开了一大截。
没过多久,循着之前的记忆,水夭夭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一处熟悉的溪泉,旁边的空地处,却是不见了之前那两只狰狞可怖的大棕熊,只剩了好几个黑巾罩面的人,正在手脚利落地拆卸着两个钢铁所致的大铁笼子。
水夭夭一勒缰绳,轻手轻脚地下了马匹,扫了一眼周边,足尖一点,向前掠去,无声无息地跳上了就近的一棵大树,借着枝繁叶茂隐匿着身形,拨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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