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怔愣在地,转瞬间又反应过来,对着缓步走来的水夭夭,低下声音开口:“夭夭小姐,是本侯犯傻做了错事,还请您高抬贵手饶过这次—”
水夭夭忽地停下脚步,站定,拿出一支箭羽,慢慢地搭上了弓,噙着一抹笑意,似是极为漫不经心地开口:“小侯爷,和夭夭玩个游戏可好?”
“不—”靳南下意识就要摇头,明眼人都知道,水夭夭所说的游戏,肯定不是什么好心思。
刚刚吐出一个字来,水夭夭抬手,破空之声传来,一道利箭,满是凌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靳南旁边的那道黑衣人而去。
这一支箭,水夭夭是用了十分的力道的,直接毫不留情地穿透了那黑衣人的头颅。
“哧—”
伴随着清晰的一声,红色掺杂着白色的浆液,一下子就溅了靳南一身。
靳南身为重阳侯,纵使心思狡诈,手段歹毒,却是从未见过,这般活生生的人如此近距离地在自己身旁被射杀,他似乎能够听见,那支利箭直直穿破颅骨,再带着血肉脑髓穿透而出的声音。
更为惊悚的,是那黑衣人在倒下的那一刻,痉挛性地扯住了靳南的手臂,身子一歪,向着靳南身上栽倒。
靳南被这么一扑,猝不及防倒在了地上,有惊恐,有恶心,瞬间就占据了靳南的大脑,瞬间就手脚并用,忍不住叫出声来:“啊啊—”
一边叫着,一边挣扎,踢踹,费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把扑住他的那道黑影给踹开去。
那黑衣人,似是带着满脸的不敢置信,或许,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忠心耿耿效力的人,会这样地无情地对待他,两眼瞪着靳南,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发出了一个并不清晰的音节,而后倒在地上,抽搐了几秒便再没了声息。
水夭夭拿着弓箭,保持着搭箭的姿势,睨了一眼瘫在地上径直张着嘴喘着粗气的靳南,勾起个淡淡的弧度来,轻声问道:“怎么样,亲近的人死在眼前,这种滋味小侯爷觉得如何?”
不待靳南答话,水夭夭微微顿了顿,又挑了挑眉,带着笑意开口:“不过,或许对于小侯爷这样的禽兽心肠而言,死这么个把子的人,想来也是无伤大雅的。”
靳南稳住心神,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水夭夭:“禽兽心肠,你也是个蛇蝎心肠,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假惺惺地做戏!”
水夭夭不怒反笑,弯起唇角,颇有些玩味的意味:“小侯爷说得对,是啊,禽兽心肠对上蛇蝎心肠,不妨试试,看看到底是禽兽吞了蛇蝎,还是蛇蝎毒死了禽兽!”
“正有此意!”不待水夭夭话音落地,靳南忽然一跃而起,从袖间落下一把泛着盈盈蓝光的匕首,向着水夭夭狠狠刺去,动作极快,似是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
水夭夭虽是一派笑意,心里却是时刻防备着,靳南快,她水夭夭,更快。
一抬脚,水夭夭将脚边的长刀瞬间砸向了靳南,靳南也没料到,直接用手里的那把匕首一格挡,轻易地就将那长刀隔开。
“呵,雕虫小技,不过尔尔!—”靳南冷笑一声,正准备提气纵身扑上前去,却是极其惊愕地发现,就在刚刚,水夭夭借着那一挡的间隙,已经拉弓瞄准了他。
电光火石之间,水夭夭手里的利箭,已经朝着靳南疾射而来。
距离有些接近,靳南面色一白,有些来不及变换身形,定定看着那道伴随凌厉风声的利箭,正朝着自己的脑袋接近。
靳南奋力一扭身,堪堪避开了头部,下一瞬却只觉得自己的肩头,传来火灼一般的剧痛,紧接着下一秒,被那利箭穿透肩膀的力度给带的往后一飞,狼狈地跌倒在地。
靳南从小到大,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可以说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虽然是男子汉,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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