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楚烠,忽地出手揽住水夭夭的腰肢,一颔首,竟是直接咬上了水夭夭的肩头。
尼玛!这就开咬了?!
楚烠这只狗,难不成真的是属狗的?
水夭夭苦着一张小脸,一边往后退着身子,一边软软开口:“督上,您老就不能温柔些么,夭夭的皮,估计都快掉了。”
“哦?本督的猫儿,原来也是知道痛的,倒是个稀奇事。”楚烠抬起眸来,微微勾起的绯红色唇瓣,有些故意地拉长了声调。
“当然,夭夭又不是铁打的,自然知道痛—”将头埋进自己的手臂里,水夭夭作鸵鸟状,闷声闷气地开口。
一句话说完,片刻后也没听见楚烠开口,水夭夭心里纳闷,小心翼翼地微抬起头眯眼看着。
楚烠的姿势未变,只是那张艶华天赐的面容上,紫金色的描影似乎都黯了些,绯红的唇瓣轻轻抿着,浓墨至冶的眸子里,不见一丝波澜。
水夭夭心里一哽,也说不上来为何,她就是觉得,此刻的楚烠,在生气。
至于生气的缘由,水夭夭努力转动着自己的小脑袋,想找出个所以然来。
“督上,夭夭知错了。”也没了继续作鸵鸟状的想法,水夭夭吞了口口水,伸出手去,拉着楚烠缀着精致墨菊刺绣的衣袖,低下声音开口。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总是没错的。
楚烠神色未动,微抿的嘴角透着些许冷寒,轻启唇瓣,低沉醇厚的声线,隐着捉摸不定的意味:“让本督听听,错在哪儿了?”
错在哪儿了?
水夭夭微微停顿,作出一副认真思索样子,而后小心翼翼开口:“夭夭错在这几日太过贪玩?”
有些反问的意味,很明显是底气不足,带些不敢确定。
楚烠并未接话,却是伸出一支纤白好看的手,扒拉下水夭夭扯着衣袖的小手,华美妖邪的笑容一如既往,如同暗夜里盛开的血色菡萏一般,潋滟着不可言说的光华。
一股凉意蹭蹭蹭地从脚底板只往上冒,水夭夭心里一抖,飞速地转动着自己的小脑袋,努力思索着让楚烠满意的答案。
其实,水夭夭的内心真正的想法是,去你大爷的,直接给个准信儿不成么,她极其深刻地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惹到这尊大神才是。
“咳咳—”水夭夭思索片刻,清咳了声,转了转眼珠来了个说辞,重新伸出手去,拽着楚烠的云袖,可怜巴巴地扯了扯,软软糯糯开口:“督上,您老出去一趟,数日不见,夭夭甚为想念啊—”
很好,拐着弯儿地揭过这一页,应该是当下最为明智的选择。
楚烠终于有了些反应,斜斜抬起眼来,纤长的睫羽如鸦翅一般,睨着面前一脸讨好卖乖小狗腿儿模样的水夭夭,淡淡开口:“这般乖巧,本督便多说一句,今日之事,可是长了教训?”
水夭夭立刻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猛点头,嘴里还不忘应道:“长了长了,这教训已经长的不能再长了。”
楚烠眯了眯眼,敛了些眼底潋滟的光华,支着手臂,接着开口:“本督听青瑾说,今日出府本是她陪着,却是被你给支开了。”
水夭夭黯了黯眸色,垂下头去,溢出一个闷闷的字来:“嗯。”
青瑾是九千岁府上的人,水夭夭若是出门,青瑾按例都是要跟着的,一来可以保护水夭夭,二来也是可以随时陪着水夭夭给她解闷儿。
只是今日,水夭夭性子皮,使了个由头将青瑾给支开,自己一个人溜去了岷山,兴许,若是带着青瑾,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惨事。
楚烠忽地伸出手去,替水夭夭捋了捋额间散落的发丝:“猫儿,你且记住,在这帝都,若是不想被人护着,那便让自己强大到无人敢欺,强大到可以掌控他人生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