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和乐舞练下去了,极为狼狈地逃回到寝宫里去,让得乐舞直跺脚,颖儿在旁边止不住的笑意。
跑回到案桌前坐下,赵洞庭重重喘几口气,总算是放松下来。
这哪里是对练?分明就是单方面被那丫头虐打嘛!
李元秀愤愤瞪乐舞两眼,也跟着到寝宫内,“皇上,您没事吧?”
赵洞庭摆摆手,有气无力道:“没事,只是有些疲乏,朕休息休息就好。”
其实,能够有现在的体魄,已然让他颇为欣喜了。这副身体比以前那副病秧子模样已经要好无数倍。
休息了会,赵洞庭提笔,将记忆中适合古代的特种兵训练方法写到纸上,交给了李元秀,“公公,以后飞龙营的训练便按着朕写在这上面的法子来练,朕不仅仅要他们武艺出众,也要让他们的体魄远胜常人。强国强军,只有军强,国才能强。”
这几个月过来,他的毛笔字颇有长进,再也不是以前龟爬的模样。
李元秀慎重地接过纸,躬身应道:“老奴遵旨。”
看他模样,赵洞庭微微叹息。
寡人,寡人,他心里现在也有几分明白,为何古代的皇帝会自称寡人了。他到南宋以来,得到不少能臣干将,但却没有交心的朋友,即便是乐舞,也不敢在他面前太失分寸。赵洞庭有时想要找人说说心里话,都不知道和谁诉说。
这是做皇帝的悲哀。
高处不胜寒,位居南宋朝廷的绝颠,坐拥天下财富的同时,难免也会失去些别人触手可得的东西。
赵洞庭也没想着再让李元秀改掉他的这些习惯,摇摇头,又接着在纸上写起来。
不过这回写的,却是训练特工、间谍的方法。
现在陆秀夫已经找来不少孤儿,都在侍卫亲军营中聚集着,随时可以开始训练他们。
赵洞庭虽然谈不上日理万机,但总有些琐碎的事,还要研究火炮和火铳,又碍于身份,自然不会去亲自训练那些孤儿。唯有将那些训练方法写出来,交给下面的人去办。
在他的想法中,苏泉荡最为适合这个差事。因为,苏泉荡心思细密,也狠得下心。
时间流逝,离着年关越来越近了。
这个多月时间里,赵洞庭还是没有将火炮研制出来,火铳的改进倒是有不小进展。
飞龙营的训练早已进入正轨,苏泉荡也早已将那些孤儿带到禁军营地中,着手训练。
那些海盗似乎真的被打怕了,没有再敢来陆上劫掠。但是,他们横行海外,还是让得雷州的外贸交易没有什么进展。
赵洞庭早下令扩建渡口,可渡口大了,来往交易的商贾却还是只有那么多。
希逸的表现极为不错,坐稳海康县县丞位置,也终于和何青衣成婚。赵洞庭没有亲自去,但派颖儿去了,同时还带着封何青衣为四品硕人的诰命圣旨。他不想去,是怕触景生情,这些天来,他始终没有淡忘对乐婵的感觉。
杨淑妃逐渐从杨仪洞死的哀伤中走出来,已经又在催促赵洞庭纳妃生子了。
如今的赵洞庭虽然才满十二岁不久,但对于皇室来说,已然可以纳妾。
也不知道杨淑妃是不是和颖儿、乐舞说了些什么,近些日子来,两女看赵洞庭的眼神都是怪怪的。特别是有时在赵洞庭寝宫内见到赵洞庭练习房中术,两女的脸颊更是红润欲滴。
这两日,海康县忽地热闹起来,许多才子佳人频频在闹市中现身。
还有外县的膏粱子弟们,也有不少汇聚到海康县来,俱是鲜衣怒马,好生威风。
雷州的花魁大会就要到了。
南宋风情迤逦,读书人们又向来喜欢附庸风雅,这花魁大会,实是美人斗艳的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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