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城门口。
穿着全身板甲的男人如一尊雕塑站着全身上下的气质与周围格格不入引得过往的佣兵、行商频频侧目。
不只是因为他那两米五的身高更是因为他那一身从头顶武装到脚趾的盔甲几乎不漏出一丝缝隙。甚至就连那钢板焊接的头盔也只留着几个漏网似的小眼儿。
这家伙……
都不用眼睛看路的吗?
俩个在城门口排着队的佣兵闲着没事儿吹牛。
“我敢打赌那盔甲扛不住我一梭子。”
“嘘小点声那家伙搞不好是个觉醒者。”
“觉醒者又如何?死在我手上的觉醒者比死亡爪还多!”那佣兵丝毫不慌城门口的五十米地同样在民兵团的管辖范围之内。
别说觉醒者了。
就算是嚼骨部落的坦克又如何?
巨壁上的牵引式火炮足以碾碎一切装甲。
旁边的同伴显然不信他的话嗤笑了一声说道。
“少吹牛了也不知道是谁听到死爪的叫声就尿了裤子。”
“你特么再说一遍!”
没有在意周围人的议论声穿着盔甲的男人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便走去了街对面的远方之风大酒店。
对于这个身披重甲的男人站在酒店门口的服务生倒是没有太过惊讶。在他接待过的众多客人中这种装束顶多只能算是保守甚至连奇怪都谈不上。
别说是穿了东西就算什么也没穿他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欢迎先生请问您需要房间吗?”
盔甲中飘出沉闷的声音。
“这里是北郊?”
“北郊?”
服务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
“这里是巨石城可不是那种乡下地方。”
那个男人继续问道。
“北郊该怎么去。”
对上头盔缝隙中的那抹猩红服务生感觉心跳凝固了半拍本想敷衍两句的他喉结动了动说道。
“沿着前面那条路直走上高架然后再向东看到一座歪着的大厦然后一直向北……”
男人点了点头一句谢谢也没说便拖着笨重的身躯朝着高架的方向走去了。
男人似乎并不担心被他问路的那个人会骗自己。
站在酒店门口的服务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
“见鬼……”
“那眼睛怎么和啃食者一个样。”
……
【肥羊已经上路。】
四环线边缘。
一栋废弃的店铺内穿着兽皮外套的男人坐在熄灭的火盆前手中展开着一张揉皱的纸条。
这张纸条被他捏在手中把玩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的名字叫乌仇一名佣兵而且是觉醒者。
在巨石城觉醒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事儿但明明觉醒了却还像他这样讨生活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很多商团和商队都非常乐意招募觉醒者进入自己的队伍并不惜花重金培养他们给他们最好的武器和装备。
在废土上只有拳头是最大的保障。强大的武力不但能够震慑宵小之徒还能有效降低风险和保费巨石城的商人对这两样东西尤为敏感。
不过乌仇和他们不一样。
一是他讨厌过被人约束的生活二是他的名声确实不太好。
由于有两人雇主死在了他的手上让给他介绍任务的中间商赔了大钱已经很少有人愿意给他介绍光明正大来钱的活儿。
不过……
谁在乎呢?
至少他对自己的生活状态还挺满意。
给那些狡猾的奸商当护卫一天的酬劳最多10枚筹码但如果把那个弱小且嚣张的可怜虫给抢了这个数字可能翻一百倍甚至一千倍。
名声?
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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