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唐诗和赵元璟正在用早膳,赵元璟时不时偷偷打量她几眼,自打昨儿下午从怜儿那处回来,他便发现唐儿的脸色不大好,情绪低落,还时不时的发呆,问她出了何事她也不肯说,他这心底便也不由跟着发愁。
“今儿一大清早赵辰来找本王说了他和槐花的婚事,他想要在五月十二那日同槐花完婚。”赵元璟想了想,还是说了。
闻言,唐诗楞了一下,随即淡淡道,“挺好的。”
听她只简单的说了三个字,赵元璟脸上露出思量的神情,看来真是这槐花惹他家媳妇不高兴了呀。
“成亲原是喜事,可本王瞧着赵辰垂头丧气跟个丧家之犬似的,一点都瞧不出喜气,本王着实替他担心。”赵元璟叹道。
唐诗不知道槐花是如何劝说赵辰的,但他既然连成亲的日子都定下了,他便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路是他自己选的,没人能帮得了他。
唐诗并不打算在管他们俩的这档子破事,也不想在赵元璟面前去说槐花的闲话,所以便没开口。
赵元璟见她不打理自己便也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本来他还想让将赵辰和槐花的婚事交给唐儿去办的,最后到底没开口,由他们去吧,也是一段孽缘。
将碗碟送去厨房,唐诗忽然想到昨日看到二狗子偷偷掉眼泪之事,便叫来厨房的方管事打听二狗子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张管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平时为人和善,关心下属,张管家果然知道二狗子的事儿,便如实和唐诗说了。
二狗子家中并不宽裕,上头有一个哥哥,爹娘为了给长子娶媳妇便将他卖到王府为奴。二狗子是个极其孝顺的好孩子,并为此同家中生了嫌隙,每月发了月银大部分都寄给家里。
几年前他娘病逝了,谁曾想前一阵子家中又传来他爹病重的消息,二狗子为了给爹治病,将这些年攒的私房钱都寄到家中给他爹治病。谁曾想他那嫂子竟黑心黑肝将这些年二狗子寄回家中的银子全都昧了下来,不愿给公爹治病。
一直住在他家隔壁的石头看不下去了,昨儿便偷偷找到王府报信,将二狗子那嫂子这些年做的好事都给抖搂了出来,原来前几年二狗子的娘竟也是不治身亡的。
因着二狗子爹娘和哥哥都是老实人,娶回来的媳妇殷氏却是当地出了名的泼辣货色,这些年二狗子的家人都没少受她欺压,可惜他哥是个没脾气的软骨头,任凭媳妇在家中作威作福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怜二狗子已经卖身于王府,家里的事儿便和他在没了关系,他没有立场去斥责嫂子,即使他恨不得将那个婆娘给一刀杀了,他也离不开王府半步,更加没有银子替他爹治病,所以二狗子才会伤心的落泪。
张管事说起二狗子家中的那些糟心事便是一阵唉声叹气,他心底也是同情二狗子的遭遇的,可是却爱莫能助。
如今听到唐诗问起,他不由眼前一亮,唐姑娘在府中一向是宽宥待人,心底善良,若是她能够出面帮二狗子一把,有王府在背后撑腰,看那殷氏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饶是他心底这般想,倒也没有敢主动开口求唐诗帮忙。
唐诗听到这些,自然也是气到不行,她气殷氏的心肠歹毒,更气二狗子哥哥的软弱无能,他娘可以说间接被他媳妇给害死的,他竟然能够做到无动于衷,还和他媳妇相安无事的相处这么多年,如今竟还想让悲剧在重演一遍!
唐诗也替二狗子的爹娘感到不值,他们宁可卖掉自己的小儿子也要给大儿子讨个媳妇,却没想到最终害死了自己,这真是一出悲剧,都可以写出来当话本了。
唐诗讥讽的勾唇,“我倒是要会会这个殷氏,看她到底有多泼辣!”
张管家眼睛亮了亮。
她命张管事将二狗子叫到他跟前,路上张管事大概将唐诗有意要出面帮他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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