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许久睁开眼唤了一位嬷嬷来:“我想向秦姑娘求一颗仙丹。求人救命本该我亲自去永宁侯府但我出不去”
一国之母居于内宫。
她足够尊贵却也没有自由。
儿子病着不能时时刻刻照顾左右连去求药都不能亲力亲为。
钟嬷嬷道:“交给奴婢吧永宁侯性子直孙女一定也是爽快人侯府会明白您的难处。”
见钟嬷嬷要退出去程皇后硬撑起病体泪眼婆娑:“源儿的病情侯府十之八九也听到了传言。
他们若担心我做出不明智的决定亦是情理之中。
你与秦姑娘说我只想求一颗丹药。
我以我皇后的身份、以我程氏百年荣耀与名声起誓我绝不为难她。
哪怕、哪怕她不给药我也不为难她、不会让其他人为难她”
钟嬷嬷闻言眼泪险些涌出来。
她知道娘娘不在乎什么“皇后”不“皇后”当年赵、程两家定下婚约时还没有大周又何谈传承?
但程氏的荣耀和名声娘娘视为性命。
娘娘想让殿下好起来但她更怕自己癫狂、做出不配为程氏女的举动。
娘娘的内心该是多么煎熬!
钟嬷嬷硬忍下眼泪道:“奴婢一定会向永宁侯一家转达您的意思。”
沉沉大雪中一辆马车出了皇城停在了永宁侯府外。
钟嬷嬷跳下车敲开大门将中宫腰牌捧上。
侯夫人知宫中来人皱了皱眉头让人迎了钟嬷嬷进来。
两厢见面侯夫人深深看了钟嬷嬷几眼叹道:“来的竟是你啊老了我差点都没敢认。”
“是我”钟嬷嬷道“侯夫人快三十年不见了您还能认得我您眼力真好。”
侯夫人轻笑了下。
那两年她见过还是个小娃儿的程皇后钟嬷嬷是教养嬷嬷一直陪着。
反倒是皇后入宫后逢年节、外命妇进宫侯夫人都没有在中宫遇上钟嬷嬷。
这也寻常。
一群人问安人多要应付得也多哪里还顾得上旁的。
“我来是替娘娘来求药”钟嬷嬷道“娘娘说”
沉沉誓言落到侯夫人的耳朵里说不吃惊是假的。
“我把阿鸾叫来”侯夫人道“娘娘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没有替阿鸾应允、或是拒绝的权利。”
秦鸾很快赶到。
听钟嬷嬷说了一番话她抱着拂尘心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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