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徐太傅看着皇上。
皇上靠着椅背面容紧绷一脸不悦。
范太保轻咳一声打破沉闷气氛道:“既然徐况那儿有老太傅您骂他的信不如派人往太平府去?”
“派谁去?”徐太傅反问“火一烧水一泡老头子不如先剖心吧。”
黄太师观皇上面色硬着头皮打圆场:“三司、赤衣卫、御前侍卫老大人选一处?”
“那还是赤衣卫吧”徐太傅道“林小子烦归烦不坑人。老夫信得过他皇上应当也信得过吧?”
皇上额上青筋直跳。
他自己任命的赤衣卫指挥使他如何能说不信?
皇上冲徐公公抬了抬下颚。
徐公公会意退出去使人传召林繁。
林繁就在衙门里等着。
退朝时他没有跟去御书房此事不适合他过分积极。
皇上叫了再来才合适。
徐太傅道:“辛苦你去一趟太平府把信取来。”
林繁佯装思量后道:“太平府说近不近再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得三四天才能回来。老大人家书嘛有来有回徐大人在任上给您回信没有?”
“回了”这么一提徐太傅想起来了“家书都收在我书房里管事知道怎么收的让他给你找。”
林繁又道:“您还与其他人提过吗?”
“徐忱我那长子信也在书房。”徐太傅道。
林繁与皇上行了礼出去做事了。
光明正大、装模作样去徐家宅子转了一圈下午时候林繁拿着一叠信进了御书房。
“指挥使做事真是太迅速了。”徐公公接过信呵呵直笑。
林繁不理会他只与皇上道:“徐忱、徐况两位知府的回信是从徐太傅的书房里拿出来的又派人往徐忱任上赶了一趟路程近快马半日就跑完了。”
“半日能跑个来回?”皇上问。
赶在林繁之前秦胤一本正经地与皇上解答:“当年奇袭彰德骑兵跑得比这都快也就是老臣年纪大了、不比当年不然老臣亲自去早半个时辰把这信给您送上来。”
皇上抿了抿唇心里后悔。
问什么呢?
这些臣子定然一早就知道徐家家书能替老太傅证明了岂会没有准备?
谁知道这信是何时送到京里的。
往下一翻皇上看到了太平府的信。
这是装都不装了?
林繁垂着眼道:“城外十里亭遇上了徐况知府从太平府派回京城的人说是不能回来陪老大人过年年前送了年礼后来入手了一套孤本想来能得老大人喜爱就赶紧又往京里送顺便收拾了些书画、家书一块都运回大宅。臣在其中翻了翻正好翻到了。”
皇上呵了声:“那还真是挺巧的。”
他一个字都不信!
可是不管这些信到底是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到了林繁手里他怀疑也好相信也罢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信里的内容。
徐况、徐忱的字迹自有过往文书可以比对徐太傅的字迹皇上更是熟悉。
几封信里徐太傅的态度很明确。
老太傅骂起皇上时都不留情面更别说骂儿子和孙子了。
让他们恪守本分、忠心皇上几个臭小子年纪小、乳臭未干徐况和徐忱两人都入仕当官了还不知道怎么做事吗?
字里行间脏字一个没有一样把人骂得五雷轰顶。
这些信实实在在证明了老太傅绝对没有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也没有咒皇上早死的意思。
反而是极其维护皇上。
皇上把信放下。
其实从秦胤在金銮殿上开口起送到御书房里的一定就是这些东西了。
皇上不觉得意外他只觉得心烦。
“皇上”徐太傅沉声道“老臣的忠心苍天可鉴却蒙如此误会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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