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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繁并不多言离开御书房。
事实上丹药之事他已经听说了他也知道皇上为此骂了邓国师。
只是这一番布局从一开始他和永宁侯的重心就不在宫里。
从引导黄太师抛出一枚弃子步步推进至边关让他们能够走出“困在京中手下无兵”的困局才是他们的目标。
邓国师如何顺妃如何只是顺带着而非首要目标。
诚然成年人都是贪心的这也要那也要恨不能一波赚个盆满钵满。
可现实状况最见不得贪心之人。
他们必须抓大、放小。
不过林繁眼中需得先放下的小事此时此刻占据了皇上的心神。
傍晚时皇上疲惫地从奏章中抬起头来慈宁宫的人就在外头候着了。
皇太后有请。
晚膳干脆摆在了慈宁宫。
皇上一进去就见太后的神色不太对。
“一个细作能在手下好吃好喝”皇太后问“邓国师当真毫不知情吗?”
皇上一愣。
“炼丹药给后宫嫔妃他这是在害人!”皇太后又道“哀家就这么说吧顺妃当年怀启儿并不困难为何那之后明明盛宠多年却不再有孕是不是那丹药对女子生育有碍?
从年纪上算启儿往下皇上早夭了两个女儿只宛平还康健些再之后逞儿比启儿小了这么多也就近三五年才渐渐有嫔妃怀孕。
是不是顺妃常年用药影响到了皇上?”
皇上沉下了脸。
子嗣不顺他自己知道怪不着丹药。
毕竟谁能比赵源身体差?
皇后生赵源时宫里都没有邓国师这号人。
至于早夭亦是养孩子常有的若要责怪按理是该怪他这个当爹的。
母后作为他的母亲下意识为他开脱怪到别人头上人之常情。
皇上扫了一眼左右他生气的是谁把细作、丹药之事传到了太后耳朵里!
“皇上不用管哀家如何知道”皇太后看穿了他的心思“哀家只问皇上如何处置!”
皇上问:“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妖道必须要处置!”皇太后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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