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妃的罪很多。
一条条列两只手都数不完。
其中有大有小甚至有芝麻蒜皮一般的。
顺妃对这些太熟悉了。
全是她那日被皇上逼着自述罪名时绞尽脑汁回答的。
每一桩都在现在成了正式的罪名落到了她的脑袋上。
太可笑了!
可笑到她甚至来不及去弄明白这短短的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她就已经满盘皆输没有翻身机会了。
徐公公看着顺妃似笑非笑道:“娘娘有什么想说的?”
“我……”顺妃张了张口哽咽着没有继续往下说。
这个阉货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东西!
她得势时与他好处他照单全收等她落魄时想靠他得些助力根本不可能。
这一点从去年赵启生事时顺妃就看出来了。
也许她现在会落到这个地步其中也有这“阉货”的功劳也说不准。
思及此处顺妃几乎咬碎了银牙。
徐公公见顺妃不说话道:“娘娘身子骨是自己的要多保重。”
顺妃扭过头去。
徐公公讥讽一笑往外头走。
亏他看在那未出世的皇孙面子上还想安慰顺妃几句呢。
既然顺妃不领情他也就不费这个心了。
话说回来顺妃失势就二殿下那性子便是得了皇长孙也未必能有多大的出息。
顺妃被夺了封号正式诏书虽还未下但她也不得不搬去了西芳宫。
那儿听着还算顺耳其实就是冷宫了。
很快赵启与晋舒儿亦得了消息。
如五雷轰顶一般赵启好久回不过神来。
晋舒儿坐在榻子上瞪大着眼睛。
她不敢相信。
她对顺妃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因着毛嬷嬷把华内侍交出去她对顺妃那软脾气很看不上但她并不想顺妃倒下。
后宫之中母子一体。
赵启依旧是皇子但母妃的蒙难一样会牵连到他。
晋舒儿喃喃道:“为什么?谁在害母妃?不是抓奸细吗?奸细与母妃有什么干系?”
“奸细……”赵启咬住了唇“父皇不罚国师反而处置母妃这是什么道理?”
“我不懂”晋舒儿急道“皇上是叫小人蒙蔽了吧殿下赶紧去求情才是。”
赵启没有动。
不是他胆小怕事也不是他不想救母妃而是他若去了无疑是火上浇油。
“殿下难道不管娘娘?”晋舒儿道“你怎么能这样?要我说啊定是那什么国师坑害娘娘那个妖道、混账东西!说起来那些修道的全都阴阳怪气不是个东西!一个个招摇撞骗!
一定有人在生事先是殿下的舅父后又是殿下身边伺候的人现在又动娘娘。
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真真混账!”
赵启被她念得脑袋发麻起身往外走。
明明晋舒儿以前是个性格温婉他说一她从不说二的小女子为何现在如此呱噪?
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
他不能去见母妃。
对了他去见外祖父、舅舅们。
忠勤伯府里翁柯刚刚被放回来。
罚了大把银钱连带着整个翁家也罚俸翁柯挨了一通板子哀哀戚戚趴在榻子上。
忠勤伯又是心疼又是气愤骂翁柯贪钱糊涂再骂马贵居心叵测还骂赤衣卫没事找事。
骂了一通自己也知道规矩叹气道京兆衙门多少还给了份体面如此结果手下留情了。
这厢还没有气顺没成想更坏的消息传了回来。
忠勤伯一个头晕人直直仰倒。
赵启进外祖家里头“兵荒马乱”没有说上几句话只能走了。
另一厢留在寝殿中的晋舒儿砸了两只碗。
陪嫁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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