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沙关亦迎来了天明。
兵士早早起来操练冯靖亦然。
练了一身大汗他拿着水囊喝水耳朵尖尖的听到了些小声议论的动静。
原以为那些人在说“何时在往西进”一类的话题却有几个词语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定国公”、“造反”、“秦家姑娘”……
冯靖的耳朵竖了起来。
这些词他全然不陌生就是同时出现让他摸不清头脑。
难怪古人常说“断章取义”这只听几个词前后不搭着真能吓死人。
冯靖抹了一下嘴凑过去问:“哥几个在聊什么?”
那几个年轻兵士见了他立刻顾左右而言他。
冯靖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他指了指自己:“是不能让我知道的事儿?”
冯靖这么直接反倒是让那几个年轻人点头也不对、不点头也不对了。
其中一位稍稍年长些的涨红了脸道:“不是我们不告诉你而是、而是我们也不怎么信。”
“对、对。”有人附和着。
“不妨说给我听听?”冯靖试着追问。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那年长的压低了声音把事儿说了一遍。
冯靖愣了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原来不是断章取义人家说的就是那些“吓死人”的意思。
“知道你原就是定国公的属下与他交情好”那人道“怕打击你……”
“打击我什么?”冯靖冲口而出知道别人没有恶意他抓了抓后脖颈道“这消息准吗?我不信你们不是也说‘不怎么信’嘛。”
“是不信永宁侯和定国公造反这太可笑了”一人道“可消息传得有模有样的好像是昨天从飞门关回来的人说的圣旨都到了还说见到秦大姑娘了大姑娘一路从京里赶来……”
后头的话大家心照不宣。
造反十之八九是陷害但京城里秦、林两家出事已是板上钉钉。
“什么玩意儿!”冯靖低声骂“照我看定是邓国师那妖道在捣鬼那就是个奸佞!
他之前还算计过秦大公子却失手了动手那喽啰就被我们赤衣卫抓回来定国公亲自审的!
那妖道一定是报复!”
“是不是前回你说过的秦大姑娘给大公子喝了那什么符水的事?”
之前在崖顶为了鼓舞士气冯靖好好吹了吹秦大姑娘的本事。
奇袭成功之后那厉害的符纸与秦大姑娘的故事被突袭的骑兵们到处说几乎所有兵士都听说过。
有人听着不过瘾又来找冯靖追问各种细节。
冯靖道:“对是那么一回事。”
那人奇道:“你不是说动手的是一奸细作道士打扮吗?怎得又成了那邓国师的手段?”
“邓国师比奸细还奸细!”冯靖骂道。
他已经不是赤衣卫了也不在京城了任何以前不敢说的话现在都不用顾忌。
“要不是邓国师从中挑拨徐太傅也不会与皇上争得不可开交最后砌门不出”冯靖道“那奸细道士我们审了一半被邓国师讨了去你们猜他怎么样了?”
一人道:“被灭口了?”
“好吃好喝供着!要肉有肉要酒有酒”冯靖跺脚“隔了两三月有事需要问他三司去邓国师那儿提人那奸细在屋里喝得酩酊大醉。你们是没看到三司官员的脸都绿了!这要说他和邓国师不是一伙的谁信?!”
几人听得震惊不已。
“为何皇上没有免了国师?”
冯靖语塞。
他能骂邓国师但他不敢、也不会骂皇上。
他只能道:“皇上被邓国师迷惑了吧……”
话说到这儿自是推进不下去了再多说便是大不敬。
“反正造反一事定是有什么内情”冯靖道“我相信定国公他不会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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