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身后并没有离开众人也是见怪不怪。
汴梁之祸对宗室的打击太过惨烈皇族宗室子弟几乎被一网打尽。
如今大越在建继之外尚存的宗室就只有那么几人。
缨云虽是女儿身但建继帝身边再无其他子女甚至内侍省也就区区百余宫宦侍女建继帝有时候让年满缨云公主学着署理一些简单的政务谁又能硬着头皮站出来指责建继帝的不是?
前朝以降的风气还是要比后世开化得多对女子的束缚还远没有后世那么严重。
当然淮王赵观并不会对自家侄女缨云得以参与朝政就有多深的猜忌。
他皇太弟这个位子能不能坐稳说到底还是他与建继帝兄弟间的戒备能否消除。
倘若不能消除他在寿春始终不得心安并不会因为缨云而改变什么;但他能与建继帝消除芥蒂、戒备兄弟融洽他的地位还不至于担心会被缨云动摇。
这其中的微妙关系甚至还直接影响到淮王府对南迁的态度。
淮王府在襄阳的耳目就早就捕捉到郑家几乎不加掩饰搅动的暗流。
周鹤等人主张南迁最为核心的理由就是担心淮王府守淮不力令江淮皆危南迁目的地也是初定庐州东南的建邺。
倘若淮王与建继帝兄弟融洽淮王府众人自然希望南迁之事能成。
建继帝南迁之后除了数万精锐也将从襄阳南移到建邺附近作为淮南后盾还能随时增援淮南作战外更为重要的还是将加强对江淮等地的统治更充分的筹措、调集江淮等地的人马、钱粮以及据长江大规模的编练水军从根本上使江淮防御体系变得更为严密。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倘若他们兄弟二人彼此深深戒备都畏惧祸起萧墙那建继帝统领文武群臣及数万精锐禁卒南迁就是对淮南最大的钳制。
然而摆在淮王府眼前的残酷现实赤扈人确实在徐州、颍州大造舟船、编训水军在下一个冬季来临之后随时都会有数万、乃至十数万虏兵渡过淮河南下。
葛伯奕、汪伯潜、严时雍等人都预料到他们即便能再次击退虏兵但不能拒敌于淮水之北淮南也必然会因为残酷的战事变得残破后期甚至养七八万兵马都难。
因此淮王府众人都主张淮王赵观借这次机会前来襄阳参加朝议以此表明没有自立之意;就算不能改善与建继帝及襄阳将臣的关系也至少亲眼看一看襄阳君臣对淮南的态度。
虽说建继帝之母早逝淮王之母得以入主仁明殿之后对建继帝及前太子多加打压汴梁失陷之后淮王在魏州也有争立之心但仁明殿对建继帝并没有明目张胆的迫害而淮王最终还是选择拥立建继帝。
就算不相信建继帝的人品淮王府众人也不觉得大敌压境、山河残破之际建继帝会迫害淮王。
而襄阳众人看到淮王赵观这次亲自带着葛伯奕等人来襄阳参加朝议也不难揣测他们对南迁之事并没有多强烈的反对心思。
因此众人关注的焦点也就落到徐怀、郑怀忠两人的身上。
“近日来襄阳城里就南迁之事议论纷扰不堪我特意将诸将帅召来也是想着早做决断”建继帝沉声将这个沉重的话题亲自揭开来略阴沉的眼神扫过殿中众人问道“诸位奏表我也都读过此时还有什么不一样或有别以往的想法吧?”
“国之大政陛下与诸相决之此乃祖宗之制我等外臣听诏令行事岂能妄议朝堂是非?”郑怀忠朗声说道。
在大越立朝以来以文御武、以文治武的大局下战略性的国政大略皆由天下与士臣议决武臣妄议朝政是要遭御史谏院弹劾的。
这一传统还深深的烙印在传统武臣的心里郑怀忠这话一出杨麟、刘衍、顾继迁、高峻阳等人即便心里不乐意却都习惯性的闭上嘴。
“照郑公这么说徐怀就南迁之事向陛下先连献三道奏章就显得居心叵测喽?”徐怀眼神锐利的盯住郑怀忠针锋相对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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