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所能得到的支持会相应的削弱但所面临的军事压力却会因为河洛兵马的南撤而激增。
不要说从守巩县就对楚山众人满腹意见及警惕的周鹤、高纯年、吴文澈等人了徐怀都敢保证郑怀忠也绝对愿意将整个淮上防线都丢给楚山。
唯有“自不量力”的楚山在十数万虏兵进逼之下栽个大跟头。
这样才能证明他们从河洛撤出才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是真正的老成谋国之道而非徐怀所指责的“畏敌怯战”。
徐怀想独守淮上的真正阻力实际上是建继帝及朱沆、许蔚、钱择瑞、文横岳等真正担心楚山守淮上防线承受军事压力太大、会导致太过惨烈的伤亡。
朝宴之上的那番话徐怀更主要还是说给建继帝及朱沆、许蔚、钱择瑞、文横岳等人听的以打消他们劝阻的念头。
“你起来坐下说话你我君臣不需要拘此等俗礼”建继帝走到殿中要将徐怀挽扶起来摇头道“我让许公去见你就是怕你会应承这事!我不是怀疑你的心志但就是怕你真要破釜沉舟与虏兵拼个两败俱伤啊——朕能用之兵将就你们几部而且还以楚山最为强韧。楚山要是打残了我如折臂膀啊!再者抵御胡虏也不是楚山一家之事!”
“臣虽然不畏死也不会轻拿楚山三四十万民众的性命与郑怀忠争什么意气更不会因私人恩怨而害朝廷社稷大计”
徐怀坚持跪在殿中说话说道
“南迁之事难以更改而南迁必然会重挫大越军民士气。抵御之事如逆水行舟不进而退这道理同样适用于河洛兵马身上。河洛兵马从平陆等地撤下来意志力一旦松懈下来非要充分休整才能恢复。因此与其与郑怀忠共守淮上臣宁愿一力担之以确保淮上今年冬季万无一失。要不然淮上今冬再受重创臣实在难以想象将卒军心会动摇到何等程度。此外臣在朝宴之上所说强弩、鲁缟之说也绝非胡说八道只为针对郑怀忠。实情确实是虏兵今年冬季绝不可能完成在河淮等地的兵备调整其进攻作战有很大的缺陷、破绽即便是十倍兵马侵凌淮上而来臣也有把握将其击退这绝非臣自不量力。倘若臣觉得抵挡不住觉得抵挡吃力在陛下跟前也绝对不会羞于启口的!请陛下放心!”
“你坐过来说话”建继帝神色稍缓将徐怀搀扶起来与许蔚一并坐到锦榻上问话“你愿守叶县、舞阳确不是与郑怀忠争意气?”
“臣虽然不耻郑怀忠暗中之龌龊但军国之事臣岂敢儿戏?”徐怀说道“臣追随陛下守巩县那时就料得赤扈之祸其烈不能免也。臣习兵法初乃臣父部将代授继而师从王禀相公微时也曾跋涉楚淮山水而观之此时得臣叔父等人襄助确认秦岭、伏牛、楚淮及淮水一线实乃抵御胡虏最佳之地也。而就楚山如何御敌臣与叔父等人闲时不知道推演多少遍了。臣其他不敢保证至少在胡虏重整河淮军政之前楚山必然无忧也!”
“你要是有把握守淮上那是最好”建继帝微微颔首道“襄阳前些日子议论朕也有耳闻朕也知道你是受委屈的。不过郑怀忠玩那一套大概也有伴君如伴虎的心思有什么事宁愿暗中搅动风雨却不愿在朕跟前言明。朕也甚是头痛你就放心里去了。总之朕心里一切都是清楚的。”
“陛下英明——臣虽不耻郑怀忠为人但从来不担忧陛下会受奸佞蒙蔽!”徐怀说道。
“哈哈话也不要说这么重嘛!”建继帝还是极力缓和徐怀与郑怀忠的心思说道“南迁之事许相应该都跟你说过了吧以你之见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徐怀说道:“臣所最担忧的也是臣为何强烈反对轻弃河洛的理由。轻弃河洛将令虏兵在河淮再无侧翼威胁他们一旦啃不动有山水之险可守的楚山战略重心有可能会全面转向江淮。陛下前往建邺督促诸将操练兵马不可一日或歇啊!”
“最初胡楷属于郑怀忠撤到南阳后兼守舞阳但又担心你与郑怀忠不偕”建继帝说道“现在楚山独守淮上郑怀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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