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徒可不管你是谁奉了谁的命令他们只要钱有钱什么事情都敢干!
于是少府跟大农立刻鸣金收兵闭口再也不提这个事情了。
这倒不是少府跟大农怕了地方上的那帮土财主。
说句老实话逼急了这两个衙门不要脸面了也不是不能收拾掉地方上的那帮土财主。
只是何必呢?
风险太大了谁也不敢赌天子能一直支持自己。
刘家天子卖大臣可是卖出传统了。
这个事情涉及的对象又是如此复杂不是那些可以随意拿捏的小民平民。
每一个商贾背后都可能站着一个或者几个大人物的影子。
甚至有人背后直接就站了皇帝。
自古以来皇帝们都是臣子改革其他人的利益动其他人的奶酪四肢举起来支持。
但要是改革要动到自己身上或者自己的枕边人身上时那就呵呵了。
枕边风一吹或者皇帝觉得这样子割肉很疼他随时可能退缩。
皇帝缩了就缩了。
但那个可怜的臣子呢?
还不得被人围观?
即使退一万步皇帝鼎力支持不顾一切反对那又怎样?
商君的下场就摆在那里。
晁错甚至庆幸自己遇到了周亚夫这样的好上级要换了以前的申屠嘉晁错估摸着申屠嘉大概会把这个天坑丢给自己让御史大夫衙门来接盘然后在一边看笑话。
看着一下子就缩卵了的少府跟大农刘彻在心里摇了摇头。
但却也不能怪少府跟大农。
实在是就是刘彻自己也没什么十足的把握能把这个事情干成。
刘彻现在的要求甚至简单到了只要把牌子挂起来法度定下来就好了。
至于收税什么的到不着急可以慢慢来。
刘彻很清楚主爵都尉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毫不夸张的说。这个敌人的力量可能比匈奴人还要强!
除非刘彻掀桌子学武帝简单的用一刀切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不然这就是一个漫长的拉锯战。
不过没关系又不是刘彻去跟他们拉锯。
要烦恼也是公孙弘跟主父偃去烦恼。
刘彻只需要支持他们就行了。
“朕今天。将关中各县的平贾擅权们召来就是商议此事的……”刘彻不紧不慢的道:“朕也是想听一听擅权们对此有何看法?”
汲黯立刻就走上前去道:“陛下有诏命擅权平贾议车船矿税之制!”
而擅权们相互看了看他们的心里面也是惶恐的很啊!
这加征车船矿税是朝野共识。
换句话说他们除了‘伏维陛下能履乾则坤。动合阴阳臻于圣王吾等粗鄙之人唯顿首顿首谨奉圣命’之外并无太多选择。
他们要是敢在这个问题上非议马上就能被群臣的口水给淹死!
一顶‘枉议国策君前咆哮’的帽子扣下来妥妥的死无葬身之地。
但若是大家伙们捏着鼻子认了下来回头。朝廷玩出一个新花样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
说是他们倡议跟认可这样的税收额度的。
那么每当夜黑风高或者雷鸣电闪之时。估计就会有许多‘正义侠客’拿着刀剑翻墙入室行侠仗义清除祸首了。
所以也不能不说话。
甚至。得想个办法把责任撇清——即使不能也得让人知道:不是俺干的俺是无辜的俺也没办法俺也不想的。
但擅权就是擅权。
作为商贾里跟官府打交道的代表岂能不熟读汉律尤其是有关市集跟商税的律令?
很快就有一位擅权出列奏道:“小民幸蒙天恩陛下不弃许入宫听政赐坐宣室殿感激涕零愿以残身永报陛下隆恩!今陛下更嘉大惠许小民等能议车船矿税之制小民虽粗鄙却也知此三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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