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华门出了就是金水桥,过了金水桥再往前走就是西苑门,这是通往海晏堂那边的必经之路!群臣没事儿是不会往那边走的,这里只能向南走沿着河沿路一直奔长安街走去。
这里都是宫中各司的仓库和值班房,还有一些御林军的值班营房,没有老百姓居住但是也是破破烂烂的地方。
发生喧哗的是金水桥过了之后,靠近营造司的库房边上,几名御史正暴跳如雷指天骂地呢,一群太监和兵丁远远的看热闹。
庆三爷一看出事儿了,赶紧借机摆脱了翁同龢“哎呦,吵起来了,我去看看,我去看看……”
根本就不跟翁同龢废话了,迈步就走过了金水桥,老翁被噎的喘不过气,跺跺脚赶紧跟了上去。
等到二人过桥之后,翁同龢惊呼一声“冯辅?你……”话没有说完呢,一股恶臭味道扑面而来。
站在大街上都傻了的正是刚刚还嚣张无比的翰林冯辅,只见他身上别泼了都是腌臜的泔水,各种沤烂的菜叶子猪皮等等菜汤,也不知道沤了多少天了,酸臭味十足。
被泼了一个满头满脸!
“这是谁干的?无法无天,无法无天!”翁同龢暴怒。
“翁师傅,就是刚刚营造司院墙里面泼出来的,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冯大人!太无耻了!”
原来刚刚冯辅和富庆斗嘴之后,气呼呼的过河等着师傅和富庆谈论结束,好一起离开皇城根。
就在几个人议论的时候,突然头顶一黑,一桶馊臭的泔水就泼了下来,冯辅站在人群正中,自然是他最倒霉。
这群御史顿时吵闹了起来,脾气暴躁的就去砸营造司的院门,可是突然发现这院门在外面锁着呢,根本就砸不开。
有老兵在一旁说道“这是营造司堆放大家伙什儿的库房,一个月都没有一两天开门,今天这里也没有人啊!”
“没人?没人这泔水从哪里泼出来的!把门砸开,撬开!”
御史看见翁同龢在这里更加了几分气焰,有人吵吵嚷嚷的就要砸门闯进去抓人,这时候翁同龢强忍着恶心吼道“疯了吗?营造司是内务府下属的衙门,是皇家的产业,你敢冲击皇家库房?”
“无法无天,砸门还行?拿我的帖子去内务府要人,让他们把凶手抓过来!”
冯辅都哭了“呜呜呜……师傅啊,等内务府来,贼人早就跑了!”
“那也得这么办!这是法度,这就是规矩……”说到这里翁同龢恶狠狠的扭头看着富庆“三爷……这件事不会是你干的?”
“哎?翁师傅这话可太不应该了,我富庆再下作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再说了,我自从出宫到现在,都没有离开你的视线,你看我怎么安排人干这种龌龊事儿?”
“呵呵……您还是想想冯大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富庆说完扬长而去。
翁同龢看着库房的墙头,他很清楚里面的人早就逃了,而这样的恶事警告的味道非常浓,属于典型的示威!
皇家库房能够随便进入,还能明目张胆的搞这种无耻的事情,可见这人和内务府的关系匪浅,也就说很有可能是八旗体系里面的人。
冯辅这个亏是吃定了,嫌疑圈锁定再锁定,也就那几个人,冯辅刚刚朝会上反对了那些人的发财计划,他们气愤不过就来打击报复!
用这种下三滥的恶心手段,地痞流氓无赖一样的手腕,很有八旗纨绔的风格!
他们根本就不怕曝光,因为有的是奴才给他们顶罪呢,真正下命令的人站在你面前你也没辙,第一没有证据,第二有证据了你也办不了人家!
都是皇家贵胄,别说泼你一身泔水了,就算打你一顿按照朝廷这主奴制度,你也得忍着!
皇上知道了又能如何?不过就是逼着赔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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