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说道:“元皓,冀州粮草……”
“定然不能再征调了!”田丰斩钉截铁的说道,“经年以来,已经征调了六次啊!六次啊!主公!仓禀已空啊!主公!调之必然生乱也!”
袁绍沉吟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了郭图,说道:“公则,若是就食于兖豫……”
“主公!南阳可是帝乡啊!”郭图慷慨激昂的说道,“若是吾等以劫掠充军,则与黄巾贼何异!主公,切不可行此策,断了大好前程啊!”
“嗯……”袁绍点了点头,沉吟半响,说道,“孤知道了,二位暂且退下吧,且容孤思量一二……”
田丰还待再说什么,却见一旁郭图已经拱手告退,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长叹一声,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的出了大帐,还没走出两步,就撞见了双手抱胸的郭图。
“郭公则!”田丰毫不客气的说道,“汝私欲过盛!终将害主也!”
郭图冷笑两声,两缕长须抖了两下,似乎也表示出来了一种不屑,“哼哼,田元皓,休以为天下之人皆可谋算!汝计算颍川之地,明为解大军就食,实坏主公声名也!汝方为害主之辈!”
田丰怒声道:“无知小儿!专擅挑拨!”
“哼……汝以为主公就看不透汝等之策?可笑,可笑啊……”
郭图没有继续和田丰争辩,甩袖冷笑而去,留下田丰阴沉着脸,然后瞄了一眼中军大帐,沉吟了片刻,也是一甩袖子,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走了……
下雪的时候寒冷,可是下完雪的时候,更冷。
袁尚裹着皮裘,端着一碗热汤,依旧觉得有些寒冷。
“可有好些了?”袁绍掀开了大帐的帘子,走了进来,关切的问道。
“回禀父亲大人,”袁尚连忙要起身,却被袁绍按住了,“有,有好一些了……”
“嗯,多喝些姜汤,等下好好休息一下,别再吹风了……”袁绍笑着说道,然后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火盘,扒拉了一下炭火,“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只是还有些头晕……”袁尚说道,“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
袁绍点点头,说道:“那就多休息两天……这雪下得急,不注意就会受了寒,这个,你以后也是要自己小心的……”
“可是……父亲,不是听闻要进兵了么?”袁尚问道。
“嗯?”袁绍微微有些皱眉,说道,“你听谁说的?”
袁尚看着袁绍的面色,有点迟疑,但还是继续说道:“听营中的兵卒议论的……难道不是父亲大人的意思?”
袁绍笑容依旧,“……那你觉得我因该进军,还是不应该进军?”
“这个……”袁尚不敢说。
袁绍看着这个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儿子,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袁尚的肩膀,“说,没事,大胆说!”
袁尚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说道:“孩儿不知……”
“哎呀,你啊!”袁绍指了袁尚一下,鼓励道,“在父亲面前,不需要那么谨慎,该说就说!”
“……那我就大胆直言了?”袁尚试探着说道。
袁绍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觉得么……不应该此时进军……”袁尚一边说着,一边盯着袁绍的表情,“如今天寒地冻,车马不便,粮草辎重什么的,也是难以供给,如此一来,就算是进军,兵卒又有几分的战力?所以还不如等待天气好转,再做决议……”
“嗯……”袁绍点点头,“可是有人建议说可以劫掠兖州豫州,来就地补充……你觉得如何?”
“劫掠地方?”袁尚皱起了眉头,“谁的主意?”
袁绍摆手道:“这个你暂且别管,先说这样的计策你觉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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