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有三急。还有,蛋要糖心的,香!”
我无精打采的接过调料包:“月饼,你要不要带个棍子。据说这个温度,方便的时候能立刻冻成冰条子,要用棍子敲断才行。”
“滚!”月饼扎进衣领子,拉开帐篷拉链,一猫腰钻出去,冷风卷着雪花刮进屋子,冻得我一哆嗦。
撕开冻成铁板的调料包挤着,我心疼油包和辣包没挤出来的那点儿残料,用筷子夹着放锅里泡化,心说就不能有哪家方便面把调料包做成可以即食融化的么?绝对受欢迎。
帐篷打开,月饼进了屋,顶着满头雪,脸冻得通红,摘了手套呵气搓手。
我丢过二锅头:“喝口暖暖。”
月饼接过瓶子满脸好,凑着鼻子闻了闻,居然没有喝,直勾勾地盯着那锅方便面。
“你丫是冻傻了?”我心情这才好了些,递过筷子,“别吃光了,小爷我还饿着呢。”
月饼一把居然没接住筷子,任由筷子落地,跪在酒精锅前,使劲闻着方便面的香味,伸手就捞。
“你丫疯了!”我刚想阻止,月饼已经把手伸进锅里,抓了把方便面,仰脖张口,面条丢进嘴,“咕咚”咽进肚子。
我眼睁睁看着月饼一把一把抓着面条鸡蛋塞进嘴,又举起酒精锅把滚烫的料汤喝个干净,才满足地伸出舌头舔着嘴唇,蜷缩在帐篷角落,把头埋进胳膊,发出轻微鼾声。
一阵狂风,帐篷门被吹得大开,卷着碎雪扫进,屋子里寒冷彻骨。我的牙齿不受控制打着颤,冻透血液的寒意从心脏慢慢蔓延,遍布全身。
他不是月饼!
从外面又走进一个人,顺着味道闻到酒精锅,端起锅把最后一点残汤舔干净,失望的走到“月饼”旁边,蜷缩、埋头、酣睡。
我恐惧地连惊叫声都发不出来。
第二个人,居然是我!
“南瓜……南瓜……”帐篷外极远处树林里,亮起一团碧绿光点,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雪地里,有两道扫把扫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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