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不记于史只在儒门先贤笔记中散见…开道氏之功过我亦不能言诸位现在言之未免也为时过早。姜望说历史已经有了答案我看也未见得。便留待更久远的时间吧!“
这是一堂发人深省的课。
鲁相卿说是要讲“义”可是他自己并没有给“义”一个准确的阐述。
他当然有他自己的“义”但是他并不表达。
他只是通过开道氏的传说引发学生自己的思辨。
然而“义”之一字又如何不在每个人心中?
“义”之所发又如何不是在每个人心中都不同?
此后鲁相卿又讲了儒家三十六种文气的异同其中着重讲了讲乾坤清气的基础应用。
结合早前与周雄的战斗姜望受益匪浅。
但实在的说这些“术”一类的东西他听是认真听了。可心里挥之不去的却始终是“开道氏”这一圣名。
他永远不可能忘记当初在三山城那种根深蒂固的长久认知被一朝摧毁的感受。
而凶兽须以人气来饲养、小国与大国之间以开脉丹为基础所建立的朝贡体系这些血色的现状都是他至今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的。
贯穿了人族历史的开脉丹真有世间最复杂的底色。
也贯穿了他的人生经历。
真让人迷惘。
正式在稷下学宫进修的第一天姜望上的是道学、佛学、儒学三门课。
第二天更早丑时就出了门。
分别选了兵学、墨学、法学三门课。
值得一提的是这三堂课上谢宝树也都在实在是有些巧合。也不知该说他努力还是该说这就是邻居之间的默契…总之谢宝树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忍得非常辛苦。
兵学课结束他第一个冲出校场完全不想跟新晋武安侯产生什么交集。
结果马上就在傀儡阁里与姜望再相遇。
墨学课结束他赖在傀僵阁里不走等姜望走了很久才出门。结果又在名为“刑场”的法家学舍与姜望撞上了。
一整堂课都坐立难安跟在上刑一般。还真合了刑场之名!
他忍了又忍及至下课终是忍不住拦在姜望面前:“我们已经恩怨两清了对吧?“
姜望有些好笑地点点头:“对啊没错。”
他和谢宝树之间的那点小矛盾早由谢淮安说和结束了。
欺负了谢小宝这么多次实在地说看到他还挺亲切的。
但谢宝树显然有不同的意见。他怒气冲冲地瞧着姜望压低了嗓门:“那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想对付我就当面来不要玩什么阴谋诡计。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儒学课上你看我的眼神就不对!“
姜望颇为无奈:“你想多了!我上我的课而已根本没有跟着你。“
“最好是没有。”谢宝树哼了一声一脸戒备地离开了。
申时。
稷下学宫演剑台。
谢宝树正同鲍仲清说说笑笑同为临淄公子哥彼此还是很有些共同话题的。忽地目光一扫便见得姜望又一次出现。
他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不仅笑不出来更以一种豁出去了的气势大步向姜望走去。
他愤怒地直视着姜望的眼睛:“姓姜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别以为我怕你!”
大概自己也觉得这句话气势不是很足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要不是我叔父让我不要惹事我须不会对你这般客气!”
姜望眨了眨眼睛:“我不想怎么样我是来上课的。”
“兵法墨也都罢了。剑术课你也来?”谢宝树实在无法忍受姜望这般愚弄他失控地喊出声来:“别告诉我你也要学剑术!"
“是啊我不用。”姜望很是随意地一抬手便将他拨开在一边施施然走上演剑台环视台下一干学员:“我是来教你们的。“
谢宝树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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