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有两队白袍祭司以金盘捧冕、服、印、饰而来。
位在孛儿只斤·鄂克烈下一阶的四位金冕祭司同时起身。一人帮涂扈脱下了金冕祭祀袍解下金冕祭司的相应饰物。一人帮他披上了神冕祭司袍戴上神冕祭司的相应饰物。
一人为他摘下头戴的金冕一人将那神冕捧起递交给鄂克烈。
捧冕的那人姜望倒是认识是曾经带队参与黄河之会的金冕祭司那摩多那会儿气势甚烈与景国名将冼南魁、盛国副相梦无涯争锋相对。
今日神情肃穆一丝不苟。
孛儿只斤·鄂克烈将圣旨放在金盘上自那摩多手里接过这顶神冕洪声宣道:“天子予我荣典今为大祭司加冕!”
便将这神冕戴在了涂扈头上。
他直起身来继续往上走走到神光坛最中央的位置转过来面对所有人。
无边神力迅速向他汇聚使他从头到脚都流溢着璀璨神光。
天穹一时灿光万丈隐见狼形鹰形马形汇聚着无穷伟力。
神灵应许天地为贺!
而正在观礼的所有人都明白——
从这一刻开始在这个伟大帝国里神权与王权并立的时代结束了。
此后草原神权在王权之下。
那位在今日大典上也并未露面的大牧女帝完成了牧国皇室为之奋斗两千六百年的伟业!
然而即使是到了今日人们也并不清楚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那些宏大的布局、神巧的落子隐藏在呼啸草原的狂风之中。如姜望这样的外人极目眺望也只能偶在云层深处见得只鳞半爪。
就像齐国的那些厚重历史外人看来也是迷雾重重一般。
所有人都在为新任的神冕布道大祭司欢呼好像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一次加冕。
这历史性的时刻竟然是如此的平静。
而这种平静恰恰昭显了绝对的掌控昭显了伟大的力量!
要知道根据《牧略》的记载最早的牧国皇帝登基可是要登上穹庐山请神冕布道大祭司加冕的。
而年月流转一切已经不同。
在山呼海啸的人群中姜望看到了欢呼雀跃的乌颜兰珠。
他当初第一次经行草原这姑娘的满腹经纶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打破了他对“草原蛮子”的狭隘认知。
只是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到……
有些变化或许早就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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