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说完了话,看着将信将疑的张臣等人,也没有再做过多的解释,随后扬鞭策马,赶回总兵府去了。
对于甘薯的事情,他也不能说得太多,一旦说多了,必然不能自圆其说。
杨振生在辽东,基本上也是长在辽东,他的人生轨迹,基本上也是局限在辽西、东江以及宣府、蓟州这几个地方。
他的这个人生轨迹,与其部下许多将领的人生轨迹,是高度重合的。
如果连张臣这种见多识广的人物,都没见过甘薯这种东西,甚至都没有听说过什么甘薯之名,你杨振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一点,让杨振不敢多说。
与此相应的是,张臣他们几个竟然也没人敢张口问这个问题。
毕竟杨振这次进了京师以后,可是得蒙天子两次召见过的,而且据说第二次,是单独召见。
紫禁城内,皇帝身边,又有什么稀罕之物没有呢,又有什么神奇之物没有呢,或许金海伯就是在那里见过吃过呢?
崇祯十三年正月初十的一大早,杨振吃罢早饭,叫张臣留在松山城代理行使协理营务处的职责,准备移防事宜,而他自己则领着沈永忠、许廷选,还有杨占鳌率领的一哨火枪手,离了松山城。
他们如约会合了从锦州归来的洪承撰一行,以及同样领命前往宁远议事的锦义伯祖大寿一行,并作一路,南下去了。
锦义伯祖大寿与杨振已经在私底下见过面了,对杨振移防以后辽西防务的安排,已经心里有数了。
所以见了杨振,只与他寒暄见礼,相敬如宾,当着洪承撰的面儿,并不多说一句话。
至于洪承撰又见了杨振,虽只是第二次见面,但却比第一次亲热多了,就像是老友重逢一般。
比起对待锦义伯祖大寿来说,明显多了一份热络劲儿。
由此可见,洪承撰一行在锦州城内,或许并没有能得到他在杨振这里所得到的那种尊重和礼遇。
当然了,祖大寿久镇辽东,堂堂征辽将军锦义伯,也的确没有必要对洪承撰这样一个督师府的私幕行人过分礼遇。
对他来说,他能够对洪承撰以礼相待,并且能够在领命的次日启程南下,已经很给新任的这个蓟辽督师面子了。
当日中午,一行人在连山城内歇脚休息。
午饭后,锦义伯祖大寿与其弟祖大名商议军务去了,只留了杨振与洪承撰在连山城门楼上观景,终于让杨振找到了机会与洪承撰私下交谈。
“洪先生是福建哪里人?”
杨振一逮着机会,与洪承撰寒暄了几句,就直奔主题来了。
“湖建泉州南安。”
洪承撰原在故乡屡试不第,见同宗兄长洪承畴发达了,便前往投奔洪承畴,到如今,也已有好几年的光景了。
这些年当中,他也见多了那种想通过他这个路子,攀上洪承畴这颗官场大树的文官武将。
对于那些人的心思,他很清楚,一看就能看透。
可是眼前这个金海伯杨振却叫他有点看不透,有点搞不清楚杨振走他这个门子到底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因此,他也不多说,也不主动,杨振问他什么,他便答什么。
却说杨振听了以后,略想了想,便又问道:“南安?那,南安距离长乐,远吗?”
杨振的这个问话,完全出乎了洪承撰的意外,让他一时有些愣住了。
通常情况下,其他人找他套近乎,无外乎是说,诶呀先生是福建人,某也是福建人,或者,唉呀先生是福建南安人,某的某某亲友也是福建南安人之类的套话。
但是杨振这个套近乎的思路,似乎过于跳跃了,一时让他有点接不住。
“这个么,说近倒是不近,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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