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罢了。皇上臣曾记得,您曾经与臣谈起过,英王与您说过,天家无私事。”
“此话说的虽说有些直白,但细思起来却并无道理。天家的一举一动,不单单是天家的事情,更是涉及到社稷的安危。皇上,您不单单是皇子的父亲,更是天子、一国之君。您手中握着的不单单是天家的安危,更是这天下的安危,您考虑应该更多的是这江山社稷。”
尽管有些沉吟,话说也比较委婉。但郭太医这番话,也变相的表明了自己的一些态度。听罢郭太医的话,皇帝沉默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良久才长长的叹息一声:“你说的这些,朕又何尝不知道?可朕与中宫少年夫妻,走到今儿经历了多少艰难?”
“早年,朕穷困潦倒之际,身边也只有她与静妃二人不离不弃。如今静妃避世不出,她也斯人以殁。她膝下只有这四子,如今景、瑞二王已去,太子又是那个样子,现在只余这一子。若是朕在?百年之后,那里还有脸面去面对她?”
“朕也知道,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可朕实在有些下不去手。中宫大行之前,曾经与朕提起过,她所生此四子皆为虎狼之性。如果有朝一日做出无法挽回之事,请求朕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能够留下此四子一条命。”
“如今她尸骨未寒,景、瑞二王便跟随她而去。太子让朕伤透了心,如今蜀王也是这个样子。朕每每想起皇后遗言,当真是痛彻心扉。”说到这里,想起来如今因为皇陵还未完成修建,灵柩只能暂安放在暂安奉殿内的皇后,皇帝很少见的失态了。
见到皇帝为大行皇后伤感,郭太医也陷入了沉默。平民百姓家,尚且为了财产大打出手,甚至是相互暗害,更何况天家子弟?只不过平民百姓家争的财富,而天家争的是执掌天下的权力罢了。历朝历代诸子争位,以天下为赌注,动辄刀兵相见的还少吗?
毕竟是为君多年,早就已经学会了控制情绪的皇帝,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便重新稳定了下来。良久才叹息一声,即像是与在郭太医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算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做出此等天理不容,违逆人伦的事情,是他自己不容于天。”
“老友说的不错,朕不单单是丈夫、父亲,更是一国之君,是这天下的共主。为了这社稷,为了这大齐的天下。待朕查实,阿九密折上的东西不差之后,朕绝对不会轻饶了他。哪怕便是中宫地下怨朕,朕也顾不得了。”
说到这里,皇帝突然加强了语气:“朕不能将祖宗百战,方才打下的这片江山社稷,交到如此贪婪、身具虎狼之性的人手中。哪怕一丝的可能,都绝对不允许出现。祖宗留下的这座江山,只能有德者才能居之。”
郭太医却是有些忧心忡忡的道:“皇上,您也要小心。臣观英王密折上所言。此**内外心腹广布,消息极为灵通。心思缜密外加上行动诡异,行事可谓是不折手段。身边有豢养大批的刺客、杀手,一旦狗急跳墙了,在对您做出去不利之事来。您也要多加提防。”
“老友放心,朕心中有数的。此子若是真的罔顾人伦,连朕也想要下手,那他便真的是在自寻死路。”对于郭太医的担忧,已经恢复精神的皇帝倒是不以为意。不过也随即转移话题道:“老友,你对阿九在郑州所为有何看法?此事不涉及到天家,朕想听你的实话。”
皇帝的询问,郭太医略微沉吟一下后笑道:“皇上若是问臣的心里话,臣认为英王此举并未做错。皇上既然委英王为郑州处置使,又授予临机专断之权。只要您没有收回英王的临机专断之权,这件事情本身就在英王职权范围之内。”
“朝臣攻击英王不外一点,便是英王此次并未经过三司会审这个程序而已。皇上,英王未经三司会审,便大开杀戒此事暂时先姑且不论。这些朝臣如此弹劾英王的心思,得好好的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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