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胤锡手段妙极,他既没用扬州府的衙役,也没用驻军弹压,也就没有引起骚乱的可能,哪怕冯裕和李岘也没法弹劾于他,呵呵,很了得啊,’
郑元化不得不赞叹,堵胤锡好手段,他也可能比堵胤锡做得更好了。
“这厮怎么如此卑劣,可比历朝历代的酷吏,一味压榨我等商人,手段卑劣的无以复加。”
汪化甄脸上扭曲。
太恶心了,罢市持续下去,堵胤锡就得灰溜溜的走人,盐政改制受挫,可能如同十几年前一样不了了之。
结果堵胤锡用卑鄙手段破解了罢市。
‘这个堵胤锡真是卑鄙,就凭他也配为大明左都御史,领御史台,呸,’
郑元勋怒发冲冠。
这厮怎么和他们奸商一样的手段卑劣。
孟东吉和王继宣对视一眼,内里相当震惊,神色复杂。
他们以为堵胤锡找他们分裂盐商,破坏罢市。
他们以为假意答应,拖宕堵胤锡,最后联合罢市,摆了堵胤锡一道。
结果堵胤锡根本没在意他们,可能也猜出了他们不会屈服,找到他们不过是麻痹盐商的手段,不知不觉中,驱使了王德仁、詹子厚等人,这些人才是堵胤锡真正的后招,这厮真真老辣,让两人有些胆寒了。
感情他们才是被堵胤锡摆了一道,事后这厮是否还有对付他们的手段。
“难道那几位大人不能出手吗,办了这几个货,看谁还敢破坏罢市,杀鸡儆猴,”
郑元勋有种种不甘。
“呵呵,堵胤锡敢出手,就有十足的证据,没猜错,上番这些人是把投名状交在了堵胤锡手上,交付了大笔罚金才脱身,现在他们怎么敢背离堵胤锡,堵胤锡只要拿出证据拍在扬州府面前,李大人怎敢不出衙役拘押问罪,李大人为我等开脱,那是因为我等没有实据落在堵胤锡手上,”
郑元化斥道。
官场的弯弯绕他门清,如果搞不清这里面的猫腻,他一个老三,怎么坐稳郑家家主的位置。
“那现下怎么办,那两位大人不敢出手,杨显名那个奸阉如同缩头乌龟,难道就坐看堵胤锡猖狂,”
孟东吉急道。
他是最怕的,大约此事不成,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孟家。
“罢市看来是不成了,堵胤锡破解了我等招式,现下,只有暴动了,”
郑元化道。
‘郑兄,如果暴动,和堵胤锡再无缓和可能,真就是你死我活了,’
汪化甄犹豫。
发动暴动即使成功,也会让陛下和太子殿下记恨,留下隐患,不到万不得已,真不该走上这一步。
‘现在我等还有退路吗,汪兄,走上罢市,我等就和堵胤锡是死仇了,罢市开始,如果他不能平息,那他官途就完结,你说是不是死仇,’
郑元化冷笑。
什么时候了,才想起后路了,早做什么去了。
现在大家一起没了后路,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那就破釜沉舟,暴动,不办了堵胤锡,堵胤锡就会办了我等,拼了,’
孟东吉第一个赞同。
反正他诓骗堵胤锡就已经断绝后路。
众人点头,没有选择,只有暴动一途,将堵胤锡等人驱赶出扬州,让改制搁浅。
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了。
几人密议了一番,才纷纷出了嘉树园,各自行事。
...
扬州东城王德仁府上,正堂中,王德仁、詹子厚、刘清平、饶旭、曹继楠几个人围坐一处,他们是默默无言。
他们踏入盐运司衙门购入盐引,那是迫不得已。
说起这事真是内流满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