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佐渡啊林佐渡,这就是你所谓的把所有事情一起解决吗?”织田信长指着跪在地上的林秀贞,肆意地放声大笑着,笑容里已经有些许癫狂,“弄到最后除了杀掉了红叶,一件事都没办成啊。”
“老臣罪该万死。”林秀贞没有多做解释,只是伏地请罪。
“也不怪你啊,谁能想到呢?当日在长堤上的如果不是常磐备,而是全天下任何一支备队,红叶军现在已经全军葬身鱼腹了。谁能想到呢?这世界上居然能有一支军队,在遇到洪水时不退反进,以肉身跳入洪流里堵豁口,来给全军争取时间。谁能想到呢?你事先跟余说,余也不敢相信啊。即使是现在听起来还是匪夷所思,除非亲眼所见的人又有谁能想象这样一支举世强兵呢?”织田信长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忍不住啧啧赞叹道,“天下最强红叶军,红叶最强常磐备…它在决堤时的壮举已经胜过千万场大胜。以后谈及天下强军,常磐备称第二,再无人敢称第一了。”
“老臣当时如果果断一些,直接炸开三个豁口,事情本就成了。但是老臣一开始求稳,不想把阴谋的痕迹做的太明显,就只炸了一个豁口,酿成大错了。”林秀贞长叹了一口气,罕见地露出了懊悔的神色。
“可别急着为这件事谢罪啊,枫叶山城的政变我们输得可更惨呢。”织田信长又干笑了两声,脸色的表情古怪地有些吓人,阴阳怪气地挖苦道,“拜那个天野景德所赐,我们手上对雨秋家威胁最大的牌——人质兼干涉雨秋家家督人选的雨秋佑——给他骗回去了,连带葬送了余的一千精锐旗本。十几年来在雨秋家潜伏的忍者、细作和内线几乎被一网打尽;虽然你当时特意指示留下了些暗线不要响应雨秋佑的号召,不过那么多头领都被抓住了,以那个鸦的拷问力度,估计都会吐露得差不多了吧。你收买的那些堺町商人众和小豪族们也被一锅端了,小豪族带来的部队还被人家整编进了守军里。哈哈哈哈…彻彻底底地被摆了一道啊。”
“就这还没算完呢,人家现在把余谋害红叶的真相都给抖出来了!”织田信长一把抄起桌案上的一沓纸,那是前线忍者加急送回的黑田孝高出奔后散发的副本,使劲甩了甩,“密令,公文,证据,人员,时间表,一应俱全;给前线那些武士们看到的,估计还是原件,这可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了啊。余这迫害忠良、滥杀无辜家臣的罪名,算是坐实了啊!天下大名和百姓现在碍于余的淫威,还会勉强服从,但是心底里估计恨透了余吧?只要有朝一日织田家失势,马上就是墙倒众人推,一个帮手都不会有了。”
“唯独这一点老臣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也不知道这黑田孝高是受了羽柴殿下的指示还是他自己所为,但是他完全没有为雨秋家火中取栗的必要啊。”林秀贞惨笑了两声,脸上的皱纹密密麻麻的,仿佛一日间老去了十岁。
“有什么想不通的,估计又是那个天野景德搞的鬼吧,幸好他死了,真是个愚不可及的家伙,居然这种时候选择为先主殉死。”织田信长不屑地啐了一口,随后骂道,“真他娘的见鬼啊,这么厉害的人物,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所有人都在搜集那个竹中重治还有真田昌幸的情报,唯独把他给漏了。”
“干脏事的人,往往都不愿意有大名声的,那样行动起来会麻烦很多啊。”林秀贞用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可还是感到精力不济,“现在木已成舟,马上全天下就会收到消息了,民怨沸腾、天下哗然已经不可避免,主公打算如何是好?”
“都到这烂透了的地步了,还有什么如何是好?认了呗!就是余决堤淹的红叶军,就是余派人暗杀的雨秋红叶!”织田信长红着眼放声大笑,精神状态明显已经有些不正常了,“余就是个连忠心耿耿的家臣都要谋杀的魔王,那又怎样?余手上有二十万直辖,有大批大批忠心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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