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春农闲之际,常与乡人入山林狩猎。不过,我乃充国人,离大巴山脉颇远,平生仅有一次前往过。” “嗯.......” 微微拖了个鼻音,郑璞沉吟片刻,方再度发问,“大巴山脉地势,于冬春之际,利于行走否?” “与我巴人而言,只要不是大雪封山,翻山越岭皆不难。” 露齿而笑,张嶷略有昂扬之态。 只不过,他笑罢,紧接着左右顾盼看有无人,便压低了声音,问道,“将军如此发问,莫非我军尚有.......” 言半而止,且以手指了指大巴山脉。 咦? 亦让郑璞扬眉,眸露赞赏之意。 心中也生出几分兴趣来,压低了声音问,“伯岐仅凭我数言,便可推测出我军尚有伏兵邪?” “将军高看我了。” 连忙谦虚了句,张嶷才笑道,“我乃是见,魏将军仅令士卒携三日之粮,且又移兵落营于此,心中便有些不解。今将军又问及大巴山脉,故方有所悟耳。” “善!” 郑璞冁然而笑,“见微知著,伯岐可当此谓之矣!” “哈,于将军当前,我安敢当此谓邪?” “哈哈哈~~~~” ........................ 沔水入魏兴郡地界后,并没有直接沿着武当山脉南麓而行。 乃是转入大巴山脉,绕了个半弧,再与月河汇流,经过魏兴城池东去。 被司马懿遣去安阳县洵口戍围的州泰,乃是领兵沿着月河而上。自然也无法探知,同样有一支汉军沿着沔水河谷,与他部平行并驱而前,赶赴洵口戍围。 毕竟,从古至今,未有听闻大巴山脉竟有道路,可从巴地通行来东三郡。 是故,他率军赶至时,见汉军塞道落营,心里思忖着的,全是前方之敌当如何应对,没有让士卒留意后方是否危险。 而虬须近三尺,威风凛凛的关兴,如今正是目视着他的后方。 左右侧,乃是王平与句扶。 身后,更有两千披坚执锐的板楯蛮,满目洋溢着求战的热切。 这些素来以劲勇无前著称的巴地健儿,被丞相遣来大巴山脉里,窝了近四个多月了! 早就对浴血奋战,迫不及待。 然,关兴却是一直沉吟着,迟迟没有下令进攻。 他在等着魏延率先出战。 非乃怯战。 而是只有待两军厮杀得难解难分时,他的一举背后杀出,才能彻底封死,这部曹魏士卒的退兵之途。 至于魏延是否如他所愿,不必担忧。 以勇猛得先帝赏识,继赵云之后,大汉第二位任职牙门将军的魏延,最不匮乏的,便是决死而战的勇气。 “咚!咚咚!” 州泰率军方至,魏延简陋的营寨中,便响起了如雷的催战鼓声。 无有片刻耽搁,鱼贯而出汉军,直接以锋矢阵,踩着各个小阵都伯手击的小鼙声,士气如虹步步向前。 而州泰部,也瞬息间鼓声大作。 被司马懿任命为先锋,突袭上庸的他,所领的士卒亦皆是精锐。 且,他驰援而来,无有营寨可依,又没有辎车可设弩阵,便只能“狭路相逢勇者胜”! “无前!” “无前!” 汉军士卒怒吼着,脚步越来越快,最终化作巨大的锋矢撞上魏军阵,试图一鼓作气杀透敌阵。 “杀!” “杀!” 魏军亦然怒吼如雷,悍不畏死,死死坚守住阵脚不崩溃。 甫一短兵相接,战事便陷入了白热化。 寸步不让的双方,竟然杀得难解难分,势均力敌。 不过厮杀了一刻钟,竟然都战死了一百多兵卒,场面惨烈无比。死去兵卒的尸体,有些阻碍了继续进攻的空间,有些顺着水流飘下。 也让后方观战着魏延,眉目紧锁。 魏军来援,约莫一千五百人。 但却因山道狭隘,让他空有兵力优势,也无法得以施展。 尤其是,他的后方,还有洵口戍围的申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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