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等着时机杀入战场。而作为伏兵的关兴部,谁都不敢确定,是否已然抵达。 不可拖延,必须速战速决! “子瑾,与你五百将士!无论如何,都守住后方半个时辰!” 侧头一记吩咐,魏延音色皆厉。 亦不等郑璞答复,便拔出了腰侧利刃,接过部曲递过来的牛皮木盾,拔步而前。 他竟是要亲自突阵! 郑璞骤然睁大眼眸,无语的目视着,这位已然职为镇北将军的背影。 尤其是,魏延的部曲,似是早就习惯了。 无一人面色有异,沉默的拔刃,紧随其后。 “伯岐,你来督战!” 很有觉悟的,将临阵指挥权交给了张嶷后,郑璞将魏延长子及傅佥,带至山脚边上,低声嘱咐,“若势危,你二人便奔入山林藏身!此乃军令!” 言罢,方再度归去与张嶷并肩,往洵口戍围极目而眺。 而拨开士卒而前的魏延,已经揉身往敌阵而冲。 “战!” 一边急奔向前,还一边怒号,目光死死的盯住了曹军阵列里的将旗所在。 主将亲自上阵,身先士卒,总能鼓起兵卒们奋勇杀敌的士气。 “杀!” “杀!” 汉军士卒,死不旋踵,怒吼向前。 “嘣!” 冲到接战前方的魏延,左手挥盾击开对面的魏军士卒。 右手拖着的利刃,化作一道匹练,瞬息间从下方弹起,将那士卒撩得肚破肠流。过人的膂力,让刀身去势不衰,反手往侧削,瞬息间闪过另一曹军的脖颈。 “无前!” 魏延咆哮着,不顾被血滴溅了满身都是,再度提着利刃向前冲。 亦取代了原先的部将,作为锥形阵的锋尖。 不过瞬息间,他就已经砍死了五六人。 堪称一步杀一人,端是勇猛无比,挡者披靡。 紧跟在他两侧的亲兵部曲,则是努力用盾牌抵御着,来自左右两侧的矛尖与刀刃,护卫着他心无旁鹫的往前突。 而曹军将旗下的州泰,则是满目不解。 督将不亲战,是常识也。 不见昔日征西将军夏侯渊,因为亲自领部曲修护鹿角,而被黄忠率军突前而阵斩邪? 若督帅亲战,只有两个可能。 胜券在握了,督军鼓噪追击。 抑或者,己方士气萎靡,只能亲临一线鼓舞兵卒们的勇气。 如今双方正杀得如胶似漆,尚且看不出优劣,汉军主将为何亲自突前而来? 但州泰没有继续疑惑。 战场之上,督将乃军心! 若汉军主将死了,就是兵卒大溃之时! 所以,魏延的亲战,让州泰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当即让人传令,将所有兵卒都往魏延所在位置涌去,连自己身边三百部曲,都悉数让部曲督领了过去。 他要临阵,斩杀汉军主将! 即使无法诛杀,亦可将之拖住,无法指挥各部士卒。 让洵口戍围的申仪,窥到机会,于背后夹击而来,一举锁定胜局! 事实,正如他所料。 被如雷鼓声折磨的申仪,观战少时,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地利出戍围而战。 士卒战损,自身实力式微,那便式微了罢。 若是不出战,司马懿遣来的援兵被击退,他的结局无非就两个。 一者,便是被汉军困至粮尽,被迫率军投降,抑或者被手下将率叛变开戍围而降。 另一,则是司马懿再度遣兵来救,抑或者汉军粮秣不支退兵,得以生还的他,被以畏战问罪,夺爵贬职。 战,总比不战好。 说不定,司马懿或许以他力战之功,上表嘉奖于他呢? “鸣鼓,出战!” 高举佩剑的他,鼓噪着士气,率军而出。 与此同时,正率兵而出的关兴部,两千板楯蛮奔战之时,却是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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