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某也算是在御前办事,替陛下分忧的,连个小小安乡侯的镇不住,陈某这些年,便白瞎了陛下的栽培!”
一听这话,孙筱颖心头顿是暗道不好。
她很清楚父亲让她出来迎接的意图,就是要劝解陈槐安大事化小。
然而,陈槐安这话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了——
找事情是?区区一个先帝封的郡府侯爵,芝麻绿豆点大,敢来找本御史的麻烦?弄不死你丫的,本御史便白当这御史了!
这两段话意思完全一样,无外乎是陈槐安口中说出来的,要显得体面些罢了。
孙筱颖不免心头叫苦,将几分求助的目光投向姬元庆。
却见姬元庆亦是一脸的愤慨,恨不得将那曾家之人抽筋扒皮似的!
想想也是,曾家的人,当街羞辱他母亲周氏,打断他一条腿,若不是陈槐安及时出面,恐怕而今,他是个什么凄惨下场都不为人知!
此等仇怨,又哪里是一句大事化小能够消除的?
“只盼大人将此事处理的……体面些。毕竟大人初到零陵,还是不要树敌太多得好……另外家父奉圣旨,不可道破大人的身份,因此到了堂上,只以‘先生’称呼大人,还望大人包涵。”
孙筱颖小心翼翼地劝道,“大人请随我来。”
说着,方才将陈槐安二人带向大堂。
方才走进大堂,没等陈槐安迈出去三步,茶桌边饮茶的曾继堂,便是开了口。
“陈先生好大的面子啊!今日乃是提督大人亲自宴请,陈先生却如此姗姗来迟,看来,连提督大人,也不被陈先生放在眼里了!”
这话一出口,孙平丘父女二人,皆是眉头一皱,心头颇有几分不悦!
心下暗骂这曾继堂,当真是用心险恶!一上来,便要借着孙家的名头来打压陈槐安!
陈槐安却是话音平静:“自然是不放在眼里。值得陈某尊重的,陈某自会放在心里尊重,张口闭口便挂在嘴边,没规没矩,但凡是个有心人,都会自觉失礼。”
“哦?”
曾继堂发出一声冷笑,虚眯着眼瞪向陈槐安,“老夫体会先生此言,不知对错?”
“你且说。”
“先生是在说,你特么的就不是个东西!可对?”曾继堂冷声逼迫道。
“大概对了,不过……”
陈槐安陡然失笑起来,“陈某自恃儒雅,没有‘特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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