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二人一见面就是如此气氛,孙平丘不免心头一阵无奈。
尤其是曾继堂这厮,一上来便打着一副要借孙家的权势打压陈槐安的味道,着实是让他心中愤慨!
曾家的人并不知晓陈槐安确切的身份,但他可是清楚得很!
陈槐安哪里是凭着孙家总司提督的官阶职位能够打压的?倘若陈槐安当真动怒,怕是整个孙家,都能凭他一句话,便在顷刻之间落得无比凄惨的下场!
想到此处,孙平丘赶忙开口圆场:“陈先生请入座,今日咱们还是以和为贵,有何事,咱们坐下慢慢聊。”
这反应,不由得让曾家人一愣!
心说今日提督大人是怎么了?为何面对这么一个小年轻,居然显得如此的……客气?
不过很快,曾继堂便想到了一个足够说服自己的解释——
孙提督本就是江州第一高官,在这地界上,是立足于权位顶峰之人,礼贤下士,乃是孙提督历来坚持的礼节,显然,对于陈槐安这么个新来的,孙提督不想威逼过甚。
有此想法,曾继堂也便自觉心里有数了。他料定,孙提督不过是在给陈槐安留面子罢了。若是之后陈槐安有什么不妥的言行,定会被好好收拾一顿,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江州地界上的主!
而孙平丘这话,同样也让陈槐安心头暗笑起来。
心说这孙提督,也算是挺会做人了,如此高官,却是对外人颇有几分礼数,并无几分高高在上的架子,也难怪江州地界上的人们,都对他颇有好感了。
缓步走近茶桌,陈槐安上前便是领着姬元庆一同落座下来。
姬元庆那叫一个如坐针毡啊……
大堂之上,有资格落坐下来的,那可都是一方人物!
孙平丘自不必说,即是江州第一高官,亦是这孙家府上的主人。
陈槐安乃是京官大员,曾继堂乃是世袭侯爵,皆是大人物。
就连孙筱颖,堂堂孙家府上嫡长,此刻都无权落座,只能恭敬地在父亲身后站得笔直,他却与陈槐安同坐!
这一幕,立刻也让旁人纷纷看在了眼里。
孙平丘和孙筱颖自然是不觉得哪里不妥。
他们清楚陈槐安的身份,自然也明白,姬元庆作为陈槐安的关门弟子,其名位可谓是颇为不低,即便是今日陈槐安不来,只姬元庆一人前来,同样也能享有这等礼待。更不必说,还是陈槐安亲自领着他来的,这摆明了是要帮着姬元庆立威!
但落在曾家人眼中,可就是另一个味道了。
曾继堂率先开口,方才叫陈槐安奚落,看在孙提督的面子上未曾发作,此刻,自然是不会再给陈槐安留颜面。
当即冷笑道:“之前听闻陈先生乃是大才,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是!门下弟子居然如此无礼,看来陈先生,颇有些管教无方啊!”
“再怎么管教无方,我家徒儿也自知忠孝礼仪,不似某些人,仗着祖上积德,为非作歹,若是叫祖上知道了,怕是得气得祖坟上冒黑烟了!”
陈槐安端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虚眯着眼看向曾家之人,“倒也正好,老先生既然说到了管教无方,陈某倒是刚好想问问,不知老先生平日里,是如何管教家中小辈的?”
“老夫如何管教小辈,与你有何相干?”
曾继堂满面傲气,冷哼道。
“自然是与我无关。陈某也不过就是想知道知道,老先生门下的子孙小辈,是哪来的胆子,敢当街欺凌我府上的门房管事,还敢打断我爱徒一条腿的!”
陈槐安的话音,陡然间抬高了八度,“莫不是曾老先生侯爵大位坐得太久了,家中小辈,便也自觉这天底下,无人管得了你们?!”
这话一出口,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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