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陈御史这话,姬某人该怎么理解?”
姬成辉虚眯着眼,用打量的目光看向陈槐安。
“陈御史有此等才华,权位,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武林之中,皆是声名显赫之人,只需一句话的功夫,即可令人俯首称臣,姬某人何德何能,与陈御史交这个朋友?”
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几分冷色,“不妨陈御史就把话说直白些,今日,你想如何处置我姬家?若是我猜的不错,结党营私之罪,我姬家是逃不过了!”
听得姬成辉口中这般说辞,反倒是陈槐安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倒是没想到,这姬家家主,是这个么爱钻牛角尖的家伙。
不过如此也好,这样的人,总爱把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去打算,甚至是到了有些被害妄想症的地步,对付这样的人,倒也大可用不着刻意的留手,比原定计划恶劣十倍百倍的恶意,早也被对方揣摩过了。
“也罢,看来姬家主,是不打算与我好好坐下聊了,那索性,今日陈某就把话说得直白些。”
陈槐安不再将方才的笑意挂在脸上,转而,露出了身为御史,应有的冷傲与威严,双眼一虚,便是瞪得姬成辉后背一凉!
“好生可怕的气场……这便是……皇帝陛下重用之人么……”
姬成辉心头暗自惊叹。
即便是之前的静文公,都未曾给他如此压迫感,但此刻,陈槐安却是根本还没说出什么唬人的话,根本还没有对姬家有任何的作为,仅仅只是神色一变,一股压抑感,便已是油然而生!
“姬家主是个明白人,应当不难想到,静文公府如此执着于与姬家的婚约,是为了怎样的目的。”
陈槐安翘起二郎腿,朝着姬成辉努了努下巴,“方才姬家主说到了一点,结党营私之罪。不知姬家主是否知道,结党营私,尤其是,与皇室宗亲结党营私,适合罪责啊?”
“罪当问斩。”
姬成辉暗下里咽了一口唾沫,让自己能在说出这话的时候,面色显得平静一些。
“不错,罪当问斩。那陈某就想不明白了,明知此罪,乃是掉脑袋的大罪,姬家主又是因何缘由,非但不避而远之,反倒是一味地苟同?莫不是姬家主活得太久,嫌命长了?”
陈槐安继续施压,脸上冷笑,好似专门练习过似的,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分寸,全无一丝松懈,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满满的威胁!
“陈御史小小年纪,就已算得上是权势滔天,自然不会明白我们这些个人的生存之道。”
姬成辉依旧冷笑,“陈御史有皇帝陛下关照着,有武林盟主关照着,走到哪里,无论是官场上,还是武林中,皆有人做你的靠山,你当然不必再委曲求全。就不知陈御史是否想过,倘若有朝一日,你失去了这些靠山,在这世道上,又还能苟活几日?”
“我姬家,名位医道魁首,但实则呢?陈御史是否瞧见了?今日前来的这些个人,面上,敬我姬家,与我姬家有深厚情谊,可若是有朝一日,我姬家遭了难,又有几个肯站出来,替我姬家出头?”
“所以姬家主宁愿冒着死罪,也要给自己找个足够牢靠的靠山?”
陈槐安听得心头好笑,伸手指了指宴堂墙角,从静文公马车上撸下来的两个轱辘,“就这样的人,便是姬家主眼中,足够牢靠的靠山?”
“今日来的是你陈御史,莫不然,江州地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有这个本事!”
姬成辉的话音不由抬高了几分,“姬某人倒是做梦都没想到,今日陈御史会大驾光临,也该说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陈御史,手段之强,姬某人今日算是领教了!”
“啧……好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家伙……”
陈槐安捏了捏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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