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今日的试,出了号房,所有人都是一脸的疲色,倒是不复早间进号房之前的紧张了。
陆薇薇考得还不错,只担心李昌考得好不好,因此一见他便笑道:“表哥,怎么样,题都答完了吗?卷面呢,没弄花吧?”
李昌见问,皱眉道:“都答完了,卷面也没弄花,不过好几道题都没把握,估计能比上次模拟考好一点也有限。”
陆薇薇却是笑道:“能好一点也是好,这次好一点,下次好一点,下下次再好一点,等明年下场时,表哥便可以手到擒来了。”
正说着,李澈找了来,也是一见面就问李昌考得怎么样,“……刚听几个同窗说,这次的题普遍比上次难些,昌弟都答完了吧?”
得了李昌的回答后,也与陆薇薇是差不多的说辞,“没事儿,只要每次都能有进步,那便足够了。”
弄得李昌苦了脸,“你们都这么关心我,我这好大的压力啊,就怕回头考得不好,都没脸见你们了。”
陆薇薇笑道:“那你化压力为动力不就成了?”
三人一道出了县学,李澈说起考完试后学里的安排来,“我听我们夫子的意思,今年的气候与大前年挺相似,也是正月里都没怎么下雪,然后一直少雨,怕是进了六七月,要有连日的大暴雨。所以今年必须把河道疏浚得更深更宽才是,以免再跟大前年似的,大半个县城都给淹了。给咱们原定的三日疏浚任务,也变成了三次共九日,昌弟还罢了,巍表弟向来身体弱,要不提前想法子告假吧?”
都知道君子有六艺,县学作为天泉本地的最高学府,学生们当然不能只读死书。
可天泉就一个小小县城,学生们家境大半只寻常,有能耐的夫子们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便是有当君子的心,也得有那个力才是。
久而久之,六艺中除了礼、书、数还保留了下来,其他都被每年两次——用陆薇薇的话来说,就是学农活动的安排给代替了,旨在让学子们知道稼墙艰难,百姓疾苦。
眼下李澈说的,便是每年上半年的学农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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