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摆手,“我今儿已经耽搁了,明儿可不敢再告假,我爹娘也不会允许的。我晚上回家知道我爹的病情后,就能安心了,明儿不会再出现今儿的情况了。” 顿了顿,“对了巍表弟,今儿我们班上一个同学得了个题目,‘士先器识而后文艺’,依你看,要怎么破题才好?” “‘士先器识而后文艺’?”陆薇薇闻言,立刻思索起来。 此后二人便讨论起来,便是李昌一开始注意力不在这上头,而是时不时在冲谢令昭翻白眼儿的,见陆薇薇与李澈讨论得热闹,也加入了进去,“我觉着表弟说的有理些……” 只剩个谢令昭,三人说的话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放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就实在不明白了。 简直懊恼,第二次了,第二次他们三个讨论得热火朝天,他却连个嘴都插不进去,这便实怪不得陆巍冷落他了,是他自己听不懂,自己没法儿加入讨论的,难不成还要怪李澈与李昌懂得太多,能跟陆巍讨论不成? 那他也太霸道,太可笑了! 不过话说回来,李昌瞧着不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吗,怎么也能跟县学里两个最出名的学霸讨论?他不是该跟自己一样,根本听不懂他们的话……呃,好像李昌在学里排名也是中等偏上的,还真跟他不一样。 要不,往后他也认真学习,旁的不说,至少也要渐渐不再出现今天这样的场面? 可他委实不是那块儿料啊。 他也不想学,反正以他父亲对他的憎恶,就算他真如他所说的‘学出个名堂’了,他肯定还是不会让他回京,还是容不下他,将来家里本来该他的一切,也绝不会给他的,那他何必要自讨苦吃。 当他稀罕那些呢,他宁愿饿死,也不食嗟来之食! 谢令昭胡思乱想着,一行四人总算进了李家村,李澈也先回了自家去。 陆薇薇这才落后一步,笑着与谢令昭道:“真是对不住啊,方才讨论得太投入,都没顾得上与你说话儿……唔,怎么我如今总是在跟你说‘对不住’,一开始不是你对不住我呢?” 谢令昭笑道:“你觉得你对不住我是你客气,我当初对不住你却是真对不住,性质都不一样。再说也不是你没顾上与我说话儿,你也招呼过我两次的,是我实在……听不懂,加入不进去而已。你们每天上学放学路上,都这样讨论问题吗?那我往后都没勇气跟你们同路了。” 陆薇薇这才知道原来谢令昭是真.学渣中的学渣,之前听他说他不是念书那块儿料,她还以为他多少有谦虚的成分;他的不受夫子们待见,也都是因为他目中无人,不听夫子们的话,不配合夫子们的教学。 毕竟他起点不说比整个县学所有人都高,也绝对是当中的佼佼者,家族的底蕴摆在那里,不用刻意去学什么,光平日的耳濡目染,已经胜过太多人了。 谢令昭在面对长辈们时和只要他想时那进退有度的一言一行,便是最好的例子,他的自然而然、就好像与生俱来的吃相和教养等,也是最好的例子。 万万想不到,他竟是真的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陆薇薇片刻才找回声音,“呃……我还以为你就算不是那块儿料,水平也应该与我表哥差不多,或是比我表哥差些,也差不了多少,我表哥也经常自嘲自己是学渣的。没想到……我们讨论的问题也不难懂啊,你怎么就会听不懂的?” 谢令昭摸了摸鼻子,“我这几年就没听夫子讲过课,作业也从来没做过,听不懂不是……很正常的吗?便是当初还在京城时,我也没好生学过,也就知道三百千,水平至多与蒙童班的差不多……” 陆薇薇咝了一声:“那你为什么不听夫子讲课,为什么不做作业,你之前不是说你每天都很无聊,很空虚吗?” 谢令昭见问,讪笑都笑不出来了。 片刻,想着对面的人是陆薇薇,才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反正我父亲吃死我这辈子都念不出名堂的,他也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回京,不会多看我一眼,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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