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好多了,脸白是因为这几日都在家里好生养着,当然不是你们接连暴晒了几日能比的。你们这些日子也能别晒太阳,都别晒了,不然天稍微一黑,便只看得见你们的牙了。” 说得谢令昭与李昌都笑起来,“哪有陆巍你说的这么夸张,我们跟其他同窗比起来,已经算够白了。” “就是,我们班的齐济,那才真是黑呢,我们可连他一半儿都及不上。” 谢令昭又道:“再说了,大家都是大男人,黑就黑呗,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女人家,讲究个什么‘一白遮百丑’,把自己白了一点黑了一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不过陆巍,你脸真的太白了,瞧着比大多数姑娘家都还白,真的只是在家养了几日的原因吗,还是那日失血太多了?” 不但白,好像人也瘦了一些,脆弱了一些似的,别说瞧着还真越发像个姑娘家了,难不成,是因为陆巍天生生得秀气的缘故? 那他要是真托生成了个女儿家,还不定怎生好看呢……咳,这些个混账念头他还是立马打消的好,万一让陆巍瞧出来了,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陆薇薇让谢令昭说得心猛地一跳,她就在家养了几日、懒了几日而已,难道真就一眼能瞧出像女孩儿了,那再过一两年、两三年的,她的女性特征岂不是将越来越明显? 如今是她接触的人少且固定,这么多年又早已养成了固定的认知,她就是男孩儿,压根儿不会有人往旁的方面去想,她才能一直不惹人怀疑,不露破绽。 可将来她势必要接触更多的人、陌生的人的,那些人难道也能一点都不怀疑她? 除了极少数长相天生偏中性的人以外,男女的外形差别有多大,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电视剧里那些个把眉毛随便画粗一些,再贴上两撮假胡子,便能人人以为是男人的所谓“易容术”,根本就是拿观众当傻子在糊弄好吗! 不行,还是得把自己晒黑一点,外形也尽可能弄得粗糙一点才是…… 陆薇薇心念电转间,嘴上也没闲着,已没好气道:“谢令昭,你今儿怎么回事,一直盯着我脸不放,我几日没晒太阳,白一点怎么了?我本来也比你们都白呀,我爹娘都白,我能黑到哪里去?还什么女儿家‘一白遮百丑’,说得你多了解女儿家似的。谢令昭,你这几日是不是根本就没好生背书,光顾着想那些有的没的去了?” 李昌跟着笑,“肯定是,毕竟阿昭年纪也不小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都懂,都懂的。” 谢令昭本就有些心虚,闻言忙叫屈,“我哪有,我这几日白天要挖土运土,晚上还要背书到三更,都要累死了,哪有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陆巍你可别冤枉我。不信我马上背书给你听?” 又警告李昌,“你再胡说八道,我揍你啊,说的你跟我年纪差多大似的,你不也一样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年纪?” 陆薇薇也先瞪李昌:“表哥,你瞎起什么哄?你既这么闲,写篇文章去,月底又得模拟考了,你这次再看不到进步,我就要让舅舅打你了!” 说得李昌赔笑着忙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才说谢令昭,“行,你就现在背书给我听,你要是也没有进步,虽没人能打你,我一样有的是法子治你。” 谢令昭忙应了,张口就背起《中庸》来,“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陆薇薇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一茬儿混过去了,吃了午饭她就晒太阳,晒足一下午! 吃过午饭,陆薇薇便赶谢令昭走人了,“你这几日还没累够呢?回去好生睡一觉,明儿可又得上学了,别跟我们家晃悠了,我也得休息了。” 谢令昭一点不想走,但也不想跟李昌李盛泅水去,他就想守着陆薇薇和李氏,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只是跟他们待在一个屋檐下,他都觉得舒坦。 可惜李氏也跟着赶人,“是啊阿昭,你就回去歇着吧,不然明儿上学没精神,等明儿散了学,再跟小巍和阿昌一起回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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