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走投无路了,我们今日拉她的一把,救的可能就是她这一辈子,也算是行善积德了。好了,娘快去睡,别多想了,我也要睡了,总归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搁我们家,我比娘高,那凡事都有我顶着。” 好说歹说,方让李氏略微开怀了些,送了她回房去歇息。 陆薇薇随即也躺下了,这才想起陆大妮儿来。 当年原主的死她从没忘记过,陆家不管老少大小,都是直接间接的凶手,哪怕早已有个三妮儿以性命付出了代价,剩下的人一样罪责难逃。 只不过在这个以孝当先的时代,又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原来的陆巍早已不在了,她暂时奈何不得陆家人罢了,但终有一日,她会好生与他们算这笔账的! 惟独陆大妮儿,这个在陆家处于食物链最底端的人,陆薇薇纵一样觉得她可恨,却偶尔还是会觉得她可怜可悲,大抵都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心理在作祟? 总之就看这一次了,陆大妮儿纵真有那个心,只要最后关头悬崖勒马了,没有真付诸于行动,那等明年她中了后,她不介意让陆大妮儿借一借她的名头;反之,那她往后是好是歹,是死是活,她都绝不会再皱一下眉头! 陆薇薇一直辗转到三更,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次日起来,难免有些精神不济。 李昌是个粗心的,没瞧出来,李澈却是一眼就瞧出来了,趁李昌走到前面去时,小声问陆薇薇,“巍表弟,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大好,可是晚上没睡好,还是身体……不舒服?” 陆薇薇牙疼,以后澈表哥不会每天都要问她身体舒不舒服吧? 那岂不是她每天都要尴尬一回了,每天都要被迫想一回那日的事了……陆薇薇只能干笑,“我身体挺好的,一直都挺好,多谢澈表哥关心。” 李澈其实也尴尬,但又隐隐有几分甜蜜,这可是他和巍表弟才知道的秘密。 不过,难不成正是因为这一点,巍表弟这几日才疏远他的? 他咳嗽一声,主动岔开话题,“巍表弟,你大堂姐怎么样了,昨儿的事你和陆姑妈是个什么章程呢?可惜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陆薇薇摆手,“澈表哥不用过意不去,这种事本来旁人就帮不上。我昨晚把人送去谢令昭家了,反正他家屋子多,随便找间就能住人,他家人也多,便我三叔他们真找上门去,也吃不了亏,何况我三叔他们知道后,多半还不敢去。也算暂时把事情解决了吧,后面只能且走且看了。” ‘旁人’帮不上忙,人却送去了谢令昭家,也就是说,谢令昭不是旁人了? 李澈心里霎时不知道什么滋味儿。 巍表弟怕是一直没意识到,她对谢令昭与其他人都不一样,她在谢令昭面前更随意,更放得开,就像什么都不用顾忌一般,哪怕她经常骂谢令昭,对谢令昭各种不客气,那也是只有谢令昭才有的吧? 半晌,李澈才虚应了一句:“事情解决了就好,后边儿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巍表弟可千万要开口,别与我客气,我、我……无论能为巍表弟做什么,我都高兴。” 陆薇薇再次牙疼,这让她怎么接? 要不,还是找机会,与澈表哥把话明明白白的说清楚,光靠疏远他,现在看来显然没什么用,这种事本来也不该黏黏糊糊,就该当断则断…… “表弟,澈哥,你们说什么呢,倒是快点儿,要迟到了——” 李昌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陆薇薇的思绪,但也暂时化解了她和李澈之间已无形弥漫开来的尴尬暧昧的氛围。 陆薇薇暗自舒了一口气,应了一句:“马上就来,表哥你等等我们。” 再招呼李澈,“澈表哥,我们快一点儿吧,你腿撑得住吗?” 一起追上了李昌。 三人很快到了县学,正好在大门口遇见谢令昭,陆薇薇纵知道昨晚才第一晚,陆大妮儿断不可能生事,还是忍不住拉了谢令昭到一旁低问,“昨晚我大堂姐还安分吧?” 谢令昭难得陆薇薇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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