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那本官且问你,你是什么身份?”陆绎道。
“下官?下官是市舶提举司的副提举,朝廷正六品官员。”
面对陆绎这一质问李容元很明显会错了意。
“你也知道你是朝廷正六品官员?那你为何要替贱商说话?”陆绎怒目而视。
因太祖高皇帝的缘故,有明一朝是绝对重农轻商的。
即便从成化朝开始,下面官员已经渐渐形成了官商勾结,一人当官举家行商的潜规则,但明面上,行商仍旧是贱业,更别说官员替商人维护这一举措了。
“来人,给本官押下他,交由大理寺审问,本官现在严重怀疑他与这里的船商有所勾结,指不定受了贿!”不等李容元辩解,陆绎直接一声令下。
李容元呆住了,本来他只是打算拖延住陆绎就行,没成想,把自己给带进阴沟了……
“放肆,我是隆庆三年的进士!我是朝廷正六品官员!你们这些鹰犬凭什么只凭借一言就要问罪于我?”
李容元还想挣扎,但他一个酒囊饭袋怎是许标的对手,随即许标无情的给镇压了。
“李大人你有一点说的不错。”陆绎轻蔑一笑,“我们可是天子鹰犬锦衣卫啊,自然可以因言抓人。”
随后陆绎不在搭理李容元,直接向着最近的船商走去。
看着陆绎谈笑间就将朝廷正六品官员给扣押了,远处的船商纷纷胆战心惊,深怕一个不好,也被陆绎给扣押。
遥想成化朝时期让人闻风丧胆的东厂西厂,很明显,锦衣卫更能给这些平民百姓小贩商户巨大的压迫感。
“大人好。”
陆绎所过之处,船商纷纷跪地俯首,态度不可谓不低。
陆绎摇了摇头,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都不需要去猜,这些船商没一个干净的,但他此时的目的不是这些船商是否有偷税减税,贿赂过谁,所以就没有在意他们。
待陆绎一众人搜查了几艘商船后,陆绎不禁皱起剑眉,难道情报有错?还是说自己已经错过了?
就在陆绎怀疑人生时,赵千珏却凑了上来,“回禀陆大人,下官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哦?说来听听。”陆绎侧身道。
“下官家里曾有人跑过船,所以下官难免会对船只有所了解。依下官判断,这艘商船有问题。”赵千珏沉声道。
陆绎眼前一亮,连忙问道:“赵千珏你细细说来。”
“这船的载货量与这船大小不符,按照这种情况,压根就不会用盈利,除非……”
“除非这船有暗仓!”陆绎笃定道。
“大人厉害。”赵千珏恭维道。
“去去去,不是你提醒我,本官都还没想到这里去。”陆绎笑着摆了摆手,随即正色道:“赵千珏许标,你们带人查查这艘船暗仓在哪,若有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是。”
随即,赵千珏和许标各带五人,直接找向了船长与副手。
“这船暗仓在哪,你给本官如实说来!”赵千珏朝着船长喝道。
船长一脸迷茫的看向赵千珏:“小人不知这位大人在说什么,这船哪来的暗仓。”
“不见棺材不掉泪。”赵千珏冷哼一声,昨日他没有仔细搜查临福,让她带了凶器进去行刺陆绎,这人他很是自责,所以他今天格外卖力。
见船长不知好歹,直接拔刀砍去。
刀闪手落。
船长捂着断臂痛苦的满地哀嚎,一旁的副手见状竟直接吓得尿了裤子,哭哭啼啼的大喊,“我知道暗仓在哪,求各位大人别杀我……”
赵千珏回头一望,见陆绎微微皱着眉头,顿时喝道,“你带路,余下的船员将这不知好歹的人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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