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闭口不言了。
鲁知府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对陆绎的恐惧更胜了几分。
他还从未见过那个武将,能够一眼就让监军闭嘴,缄默不语的!
这种武将独一无二的待遇,似乎自打土木堡之变后,再也不曾出现了?
就算要追溯,恐怕也要追溯到永乐洪武年间了……
回归正题,陆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继续问道:“鲁知府,你如何看待扬州的剩余盐商?”
鲁知府闻言,沉吟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些盐商在扬州势力盘根交错,动一个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陆大人。”
这是老生常谈,也是天家、朝廷上下最顾忌的地方,但这并不是让陆绎退缩的理由。
他来干嘛的?不就是来解决这种事情的吗?
陆绎想了想,又道:“他们府上的家丁数量大约几何?”
陆绎没去问他们是否会窝藏器械,以卫所的糜烂程度来看,空饷之后的军备想也不想就能知道,一定是卖给了这些有钱人,所以陆绎现在最在意的是那些盐商要是反扑,能够临时动用多少人数。
听完陆绎这个问题,鲁知府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虽然在陆绎来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扬州府上下说不定会被杀的人头滚滚,但他完全没想到陆绎所商谈的前三句,就如此杀意腾腾。
“所有盐商的家丁加起来,大概能有一千二百之数。”鲁知府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流下来的汗珠,谨慎道。
大堂内突然陷入了寂静,突然,陆绎说道:
“鲁知府,你能不能告诉本官,你在怕什么?”
陆绎语气虽然十分平淡,但那眼神却仿佛能够穿透鲁知府的心脏,直接看见他的本心。
只听“扑通”一身,鲁知府很干脆的跪倒在地,连连伏首道:“陆大人,下官有罪!”
“说说看,你有什么罪。”陆绎的眼神一片冷漠,心中蔓延着一股名叫哀莫大于心死的情绪。
这大明怎么了?同一个位置居然能跌倒三位知府?
“下官没有贪腐……也没有收那些盐商的银子与女人。”鲁知府被陆绎那仿佛能杀死人的目光下,抖动的像是一股筛子,颤栗着说道:“可那些胆大的盐商见不能腐蚀下官,居然将目标锁定在了我家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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