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堵阳县城西三十里。
何家村。
村子里见不到一个身穿百姓服饰的村名,反倒是有不少衙役口鼻扎着白巾在忙忙碌碌。
“徐军师,郎君今日就应该要到了吧。”
村口处。
一位身穿县令官服的中年男子眺望着远方,眼中带着几分欣喜和惊羡扭头,望向身旁手按剑柄之人。
这位徐庶徐元直比他还小几岁,却已是荆州大都督亲信,让他高不可攀的人物。
而他自吁也是才德兼备,可如今而立之年,也不过被刘荆州辟为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
“郎君昨日派来信使,今日定然会到,多谢李县令特意找出这么一个村子,供以大军驻扎,庶定会在郎君面前为李县令请功。”
徐庶回头望着眼前国字脸,浓眉大眼的堵阳县令拱手道。
他进入府衙说明来意,这位李县尊便立刻起身相迎,事事以他为主,各种要求无所不应。
甚至还找到这样一个废弃的村子,命衙役加以修缮,提供给即将到来的荆州骑兵居住,避免引起百姓恐慌。
这一切作为都让他异常满意。
“那便多谢徐军师了,何家村早已废弃,百姓早已去宛城做了何家的佃户和护卫,能拱郎君大军入住,也算此地祖上积德。”
李姓县令揖手一礼。
他做了这么多,等的就是这句话,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达成。
接下来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李县令,大都督让寻的张机张仲景,你确定就在南阳?”
“徐军师放心,张机早年被举为孝廉,可他不愿为官,行走天下研习医术,南阳何人不知?他每次回到涅阳,寻他求医者甚众,我堵阳县亦有之,军师以军中染疫所请,他必然会来。”
“那庶便放心了……”
徐庶望着村外眼睛一亮,指向远方:“李县令,大都督到了,我等上去迎接。”
“徐军师请!”
李姓县令带着几分忐忑看向远处。
一支人约数千的骑兵渐渐走至。
领头之人是两个青年郎君,还有一位老将,军容虽整,但明显可以看出士气不高。
“庶拜见郎君。”
“南阳郡堵阳县令李严参见大都督。”
两人撇下护卫迎上前去,参拜行礼。
“起来吧。”
刘琦随意抬了抬手招呼二人起身,有气无力:“元直,我交代之事你可否完成?”
这短短不到三百里路,他们整整走了七日,身心俱疲。
“回郎君,我与李县令早已在村子内备好军粮布匹,郎君要寻的张机张仲景,也由这位李县令派了向导前往涅阳县相迎。”
徐庶抱拳而答,毫不吝啬自己的举荐。
“张仲景就在涅阳老家?”
刘琦既惊且喜,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
路上虽不断煎白虎汤让军卒喝下,有人痊愈,但依旧病倒的士卒还有百余人,另外还有两人死去。
炎炎夏日,他们当然不可能带两具尸体前行,将二人烧成骨灰带了回来。
既然张仲景在南阳老家,那病倒的士卒应该是有指望了。
“正是,我等迎接的使者五日前就已经出发,这两日就应该到了,一切都托这位李县令之福。”
徐庶接着道。
第三次从这位心腹谋臣口中,听到对这位堵阳县令的举荐后。
刘琦终于扭头,看向这位年约三十左右的堵阳县令李……严?!!
“多谢李县令了,不知李县令表字为何?”
“回大都督,下官字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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