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三思捋须欣慰地笑道:“岚儿聪慧!不枉为父对你多年栽培!”
“我对你那些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事不感兴趣。明日,我便启程赶往房州。”长孙岚起身提着青鳞宝剑离开。
武三思淡笑着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阆苑之间,静坐片刻,从怀中取出那封武承嗣亲笔写给徐建章的信,唤来仆人吩咐:“备车,入宫。”
武三思穿过烛龙门入寝区内宫时,一名鸿翎信使在一队羽林卫的护送下匆忙入宫。
武三思站在一旁脸色恬淡的望着那名几乎快虚脱过去的鸿翎信使,被羽林卫半拖半抱的抬进宫。
他站在原地默然了一会,才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走去。
今日圣人在仙居院和二张公子聆听云韶府新编排的乐曲,还未进到殿中,就能听到阵阵妙音奏响。
仙居院正殿有一条活水贯通其中,是从九洲池引入,绕仙居院六殿后汇入凝华池。
清冽的池水从水道流淌而过时,还会发出泉鸣般的叮咚声,夏秋两季是太初宫里避暑纳凉的好去处。
仙居正殿四面有轻薄洁白的纱幔飘扬,武三思站在殿外,没有让小内侍入殿禀报,而是静静的等候着。
鸿翎信使先他一步入殿了。
很快,大殿内的曲乐声被武皇惊怒的一声喝叱打断,数百名教坊乐工怀抱琵琶、古琴、箜篌、笛子等各种乐器慌忙跑出大殿。
然后便是羽衣着身,披散如瀑长发,俊俏的脸蛋涂脂抹粉的五郎六郎在几名内侍的恭送下离开大殿。
只不过二张公子离开时,一头雾水,显然不明白为何皇帝看了鸿翎信使的急报后,便突然雷霆震怒。
武三思从角落里走出来,扯了扯衣袍,歪了歪发冠,让自己看上去一副匆忙来不及整理衣袍冠带的焦急样子。
武三思深吸口气,脸上的神情说变就变,一副仓惶无状样,急匆匆一头冲进殿中。
差点跟迎面跑出来的高延福撞在一块。
“哎哟!梁王来的正好,圣人正要宣您和魏王进宫呢!您快些进去,杂家这就派人去找魏王!”高延福拍拍胸脯,尖声说道。
武三思红着眼哀伤道:“高内监不用去叫魏王了,他...他...唉....待会我自会跟圣人解释。”
高延福瞧梁王一脸难过要哭的样子,吓一跳,赶紧搀扶着他快步进殿。
“臣武三思叩....”
“怎么就你一个?武承嗣那个孽畜何在?”
还没等武三思跪下去,武则天愤怒的声音就从陛阶上传下。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眼里还有朕吗?混账!统统都是混账!”
一封八百里急报扔在武三思身前,他忙捡起匆匆扫过,是金州刺史裴思谅和襄州刺史冯嘉宾发来的,内容不出他所料,是有关于徐建章举兵作乱,攻破九梁山挟持李显一事。
急报中言明是接到太平公主紧急求援,而且矛头直指武承嗣和他武三思,言明徐建章是受二人指派。
武三思满脸惊慌,手忙脚乱地取出带来的书信,双手高捧过头顶:“圣人息怒!此事魏王之前的确与微臣说起过,但被微臣严词拒绝!微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乱来!微臣当日与魏王大吵一架后,不欢而散,这封信是当日魏王交于我,让我发往均州的,微臣扣下后,本以为魏王迷途知返,打消此念头,没想到他竟然一意孤行.....”
高延福接过书信快步上呈到武则天面前,武则天展开一看,凤眼迸射厉芒,当真是武承嗣的亲笔信!
信中写明,武承嗣如何指派徐建章率领四姆山兵马突袭九梁山,捉拿李显以作傀儡,然后假借李唐名义起兵。
不过信中并没有言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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