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温和?
在刘彻想来应该是更温和的。
因为中国素来不走极端。
无论做人做事还是做学问都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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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彻派人悄悄的将法家和黄老学派私底下的小动作分别告诉给了董仲舒、胡毋生以及墨家后。
这三者立刻就震怒了。
特别是公羊派的两个巨头董仲舒与胡毋生。
对董仲舒和胡毋生而言法家的忽然背弃就好比自己的小妾忽然跟外面的野男人私通了一般恶心的要命难受的要命!
虽然他自己也私底下在跟墨家啊黄老派啊勾勾搭搭。
但我可以出轨!你怎么可以背叛这种典型男人思维不仅仅会发生在针对的女性身上更会体现在无数个方面。
说到底还是自我本位主义在作怪。
人类就是如此很多事情自己做了没关系。
但要是自己的朋友或者妻妾做了那就对不起劳资要发飙了!
公羊派现在就是如此。
“好啊!张恢!”胡毋生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好你个田敬黄安!”
张恢是法家巨头而田静、黄安分别是现在长安城内黄老派的两位名宿。
“为我备车我要立刻去墨苑拜访当代钜子!”盛怒之下胡毋生立刻就有了决定。
法家和黄老派的联合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危机感和压迫感。
假如公羊派不能再联合一个强力的队友那恐怕在石渠阁上要被黄老和法家按在地上摩擦。
要知道黄老派在列侯贵族之中影响巨大。
而法家……
则实际上控制了现在的汉室立法、执法和监督。
这两个家伙合流等于他们几乎不要费太大的力气就可以得到大臣贵族的支持。
没有办法公羊派想要不吃亏就只能去找墨家组队。
虽然这看上去似乎很奇怪也很别扭。
儒家和墨家素来是死对头是冤家。
但谁叫法家和黄老派太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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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外一边董仲舒则是在得知此事后冷笑几声然后叫来自己的得意弟子褚大。
将一封亲笔交给对方嘱托道:“立刻送去齐国临淄为我亲手交给田慎老大人!”
黄老派能挖自己墙脚那自己自然也挖得黄老的墙角。
而黄老派内部从来不是一团和气。
齐黄老、楚黄老也一直不爽秦黄老。
另外老庄学派的玄学家们也不太喜欢当政的黄老派政治家。
而那位田慎老先生正是如今的齐黄老的巨擘。
更是稷下学宫的嫡系传人。
事实上整个黄老学派最终追根溯源都可以追溯到战国初年的齐国稷下学宫。
世人一直因孟子之故将稷下学宫当成儒家的老巢。
而事实上稷下学宫的真正主人从来都是黄老派。
而董仲舒一直与齐国临淄的田慎相交莫逆。
甚至相互书信往来互称兄弟。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诸子百家之间竞争归竞争但私底下有交情的人一抓一大把。
尤其是巨头们。
巨头之所以是巨头不仅仅因为名望也不仅仅因为学术上的成就。
更因为他们的视野开阔几乎人人都有博览百家引它山之石攻我之玉的经历。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必然会去结交那些地位和声望以及学术成就与自己相当的其他学派的巨头甚至还有人会去结交对头。
对儒家来说这是君子和而不同。
对黄老而言这叫上善若水水利万物则不争。
于法家而言这叫做问道于路。
而杂家则叫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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